赵瑾咬了咬牙,抬头道:“七叔,我知道爹送我跟谦儿过来,是想让我们远离风波,可是他们都在京城,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要不是怕给七叔添乱,就算是靠一双腿走,他也会走回京城。
赵云安笑了一声:“瑾儿,七叔很高兴。”
赵瑾一愣。
却听见赵云安继续道:“大哥心疼你跟谦儿,一腔爱子之心舐犊情深,你与谦儿也牵挂父母,孝子顺孙。”
“我们永昌伯府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同心协力,何愁不能渡过这场劫难。”
赵瑾脸色缓和下来,他讷讷道:“七叔,我就是担心爹爹,他身体一直不好。”
赵云安拍了拍侄子尚且稚嫩的肩膀:“但你也要相信他。”
赵瑾用力的点了点头。
赵云安笑了一声:“从明天开始,你带着谦儿跟在我身后,朝廷的事情我不会瞒着你们兄弟,等他日见到两位哥哥,我也能告诉他们,这些日子并未浪费侄儿的光阴。”
“七叔?”
赵云安又道:“瑾儿,你与谦儿不会让七叔失望的,是吗?”
“是。”赵瑾咬牙答应。
赵云安又去隔壁屋子看了看赵谦,这孩子心大一些,这会儿睡得正熟。
那小呼噜声简直让人羡慕。
替他盖好被子,赵云安才终于能安心回去。
时间已经晚了,屋里头却还留着一盏灯。
次数多了,赵云安知道自己不回来,顾季夏就不会提前休息,所以每天都会尽量掐着时间。
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自己的“体贴”,顾季夏才会坚持下来。
否则她怕自己睡了,赵云安忙过了头,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休息。
赵云安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零零总总细细碎碎。
顾季夏听得很是认真,听完也是皱眉:“太子与二皇子的官司,怕是有的打了。”
赵云安也这么想:“圣人肯定出事了,否则二皇子檄文不会是这样。”
只是不知道皇帝是已经死了,被隐瞒了死讯,还是生了病无法主持大局。
顾季夏叹气道:“匈奴未平,他们自己人反倒是打起来。”
赵云安想到北疆送来的信件,眯了眯眼睛:“丁家倒是也狠心,竟要拿那么多人做马前卒。”
不知想到什么,赵云安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岳父大人与三哥早有准备,若时机抓得准,能让匈奴有来无回,让大魏再安稳十年。”
可说得简单,做起来却难,这其中的危险不可估量。
北山
现在的荣亲王,曾经的二皇子,此刻正满目焦灼,咬牙切齿。
“这群混账东西,明明是皇后太子逼供造反,凉州丁家狼子野心,他们不赶紧过来护驾,竟然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
钱旬见他气急败坏,忙劝道:“殿下不必着急,只要陛下站在我们这边,太子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荣亲王却恨道:“他们有丁家的人马,如今盘踞京城,手中拿捏住文武百官,若是长此以往,谁胜谁负难料。”
最让他担心的是皇帝的身体,如今虽然还活着,可却瘫痪在床,说话都不流利了。
若是哪一天皇帝暴毙,等到那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皇后太子占据宫廷,还有丁家的人马,指鹿为马也尚未可知。
钱旬皱了皱眉,提醒道:“所以我们才要将太子与丁家的罪行传得人尽皆知。”
荣亲王见他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话,心底很是不耐烦。
如果不是他手中无可用之人,怎么会重用钱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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