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傅星徽往后靠了靠,反问道,“我们各退一步,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也很想和你皆大欢喜。”赵天胜瞥了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但是‘你的人’似乎不怎么争气。”
他打开手机翻出微博正在上涨的热搜词条,#纪朗深夜醉酒。
傅星徽的瞳孔骤缩,他愤怒而震惊地看了赵天胜一眼,蹭地站起来。
后者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姜还是老的辣,傅星徽……跟我比,你还嫩了点。”
傅星徽没说话,转身飞快地走出门外。
傅星徽看起来总是油盐不进,甚少又看起来这样失态的时候,赵天胜望着他的背影志得意满地笑了笑,给电话里的冉杭打回去:“今天演得不错。”
冉杭咬了下下唇,问他:“那我的专辑……”
“专辑没问题,”赵天胜说,“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要发多少专辑都行。”
冉杭下意识道:“可之前不是说只要我配合您表演,就可以给我发专辑吗?”
赵天胜停顿了一会,才似没听到似的说了句:“嗯?”
冉杭明白了赵天胜想赖账的行为,他扯了扯嘴角,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失望,“对不起赵总,是我记错了。”
赵天胜对他的顺从感到很满意,接着他的话道:“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差可不好。”
“赵总,”冉杭坐在阳台上,低头看着傅星徽给他的名片上的那串电话号码,忽然问,“您怎么知道,今天傅星徽一定会帮我,还会愿意送我出去呢?”
赵天胜带着几分回忆的神情道:“因为很多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傅星徽经历过你今天经历的一切。”
“那时候做东的还是吴导,我只是个小喽啰,”他说,“我记得他那天跳了好多支舞,挨了好多奚落,吴导让人拿水管把他浑身淋湿了,说湿着衣服跳舞好看,还起哄让他跳脱衣舞跳钢管舞,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
“不过傅星徽可比你有魄力多了,”赵天胜笑了一声,“他当年真的用脑袋把那瓶红酒砸开了。”
“那天吴导送了他一套情趣内.衣,给了他一张房卡,我们还打赌傅星徽会不会穿那套衣服,还有人起哄让吴导拍下来,让大家都看一看。”
“那后来呢?”
“后来傅星徽打电话过来,吴导得意地开了免提,没想到让我们一群人听到傅星徽义正言辞地说不可能给他当情人,气得他差点当场把手机摔了。”
“其实我挺欣赏他的。”赵天胜评价道。
“那您为什么还要我今天配合您演这出戏?”冉杭问。
“我看到他就想起当年的一些事……一些人,心里不舒服。”
“我想让他离开娱乐圈,”赵天胜摸着下巴道:“但他太谨慎了,基本挑不出错,加上大爆过的作品不少,观众缘也好,当年有高阮护着,红得又太快,想再把他压下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还是前不久和纪朗的经纪人吃了顿饭,才好不容易找到纪朗这个突破口。”
赵天胜说了一半,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生硬地结束话题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还是想想专辑的事儿吧,我先挂了。”
望着突然被挂断的通话界面,冉杭沉思片刻退出去,收起手机,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天空。
夜晚的天看不太出天气情况,只是黑沉沉的云,让冉杭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低下头,看了看傅星徽给他的名片,又看了眼搜索页面里穿着做着过时的妆造,面容却年轻干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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