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都不敢动。他的一手撑在床上,当格洛尔的手指滑到他的心脏附近时,他下意识地指骨一折,青筋暴起,看上去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都是怎么弄的,在战场上伤的吗?”陛下轻声问。
“有些是,有些不是。”克莱门特说。
格洛尔的手掌在胸膛上缓缓抚着,冰凉而柔软的触觉落在疤痕上带起阵阵痒意。陛下的睫毛轻轻颤抖,嘴唇抿着,看上去神情很是低落。
克莱门特有些忍不住,他一把抓住格洛尔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上格洛尔的眼睛,低声说:“别看了,陛下,我这就去把衣服穿上。”
细长的睫毛轻轻挠在克莱门特的手掌心上。
“我想看,克莱门特,你别捂着我。”格洛尔抓住他的手。
男人没有松手,他沉声说:“这没有什么好看的,陛下,会吓到您。”
“让我看看,克莱门特。”陛下温声地重复道。
克莱门特轻啧一声,拿他没办法,只好松开手。
格洛尔专注地抚摸着一道从心口一直延展到腰侧的伤痕。这是在上将身躯上落得最深也最长的一道伤,但从时间上来看,大概已经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这是怎么伤的?”他抬头注视着克莱门特,轻声问道。
上将僵硬着身体,说:“小时候伤的,不是在战场上……唔,您别乱摸,陛下,会痒的。”
“不在战场上,那是怎么伤的?”陛下没有被他转移开话题,追问道。
上将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是以前我还没有离开贫民窟时受的伤。”
他低眼望着少年,睫毛落下阴翳。
“那时候的弗瑞利卡还是混乱区,您应该知道那种环境。”
格洛尔当然知道。在他刚刚接手帝国的时候,诺伦兹卡帝国尚未获得完全统一,混乱区占据着70%的领土。
反.动、暴.力与血腥充满着这个国家,各种独立军与复国者们割据一方,还有不少地方上的贵族世家试图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这些都是三十六世快速扩张领土而遗留下的历史问题,作为继任人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接手并收拾这个烂摊子。
克莱门特看出格洛尔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他很少会拒绝格洛尔的请求,也向来不介意把自己的事情当做故事向陛下叙述,但今天他难得犹豫了起来。
“可以讲给我听吗,克莱门特?”格洛尔软声请求。
克莱门特长出了一口浊气。
“那您等我两分钟,我上床给您讲?”他问。
格洛尔当然没有问题。
就这样,克莱门特很快换好裤子,拎了件上衣扔在床头,很快爬上了床。
陛下坐着,他便同样坐着。
“您知或许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当时的混乱区里,贫民窟是治安最差的一片区域。孩子不会被区别对待,如果想要独立地活下去,那就必须与大人做到同样程度的事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