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你气的。”
“别他妈说废话,队长才不是我气跑的,快追就是了!”
“都怪那两个解说,还有主办方,叭叭说了一堆废话,拖延了这么久,宿教还不让我们走,把我们臭骂了一顿,幸好我聪明找了个借口带你们跑了。”
“等等,前面好像有人。”
……
很明显,是朱子祺他们追上来了。
姜禹在池迟面前没什么伪装,当即露出苦恼的神色,瞥向还在装冷酷的青年,反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向外跑,“小迟,快跑!”
第20章 薄荷硬糖 20
姜禹拉着池迟往小巷子里奔去,七转八拐到最后,四周的场景实在陌生且无人才停下来。
看起来破旧的街区被金闪铺撒,像是加了一层精心调节的滤镜,将欧洲古典魅力发散得淋漓尽致。
日落黄昏下,姜禹只是呼吸乱了些,看着他们被拉长了的影子,心跳愈发快了,刚刚踩着跑起来的速度,现在停下来也没有缓住。
“有什么好跑的,我见不得人?”
姜禹的身后传来池迟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心里一个咯噔,转过身来,无奈地看向他。
“不是你,是我见不得人,小迟,你……”
室外的光线透亮,他们终于看清了双方的面容,这一次近在眼前,不过两米。
池迟的脸上早没有了过去的稚气,反而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已然与过去不同,倒是那副桀骜未变。
在足够能打的容貌面前,桀骜是意气风发的飞扬,只叫人想捧着他,半点不觉得讨厌。
池迟见到姜禹说完一句话之后再次呆愣住,觉得有些烦躁地甩开了他的手。
“我没时间陪你闹,找你就为了问一件事。”池迟停顿了下,撇过脸不去看他,语气冷漠地问:“两年前,为什么要走?”
姜禹没有注意到池迟问出这句时的气息不稳,还有紧绷的下颚线。
他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偶尔有一两个行人经过,时不时看向他们窃窃私语。
“Was machen diese beiden Asiaten?”
“Wer wei??”
“Vielleicht ist es das Temperament des Geliebten.”
姜禹听不懂德语,池迟却听得懂。
他张了张嘴,又觉得在异国他乡和这群老外吵架挺丢人的,闭上了。
转而对着姜禹说:“快点说,说完我走了。”
池迟就是执拗地要一个答案,无论是坏到什么地步的答案,再不能比这个人离开了他的事实更坏。
姜禹厌烦他也好,自身问题也好,起码要告诉他,为什么要离开。
池迟有很多东西,也认识很多人,在乎的却很少。
他的人生在情感方面从未有一帆风顺,毕竟很难有人走到过他的心里,交付出全部的信任,甚至是一星半点的依赖。
能称得上背弃他的人,面前这个叫姜禹的人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以后再不会有了。
姜禹有些着急,他不想让池迟走,又想赶紧回到酒店,手心隐隐作痛,似乎有黏黏糊糊的液体在上面,在衣摆上擦了擦,在黑色的衣料上擦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池迟看在眼里,眸色变得深邃暗沉,他抓过姜禹的手,“张开。”
语气有点凶,姜禹下意识往回收,还颤抖了一下。
池迟见他不仅躲,还一副毫无自知的模样,来了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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