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看着任以坐好,把手里的东西随便往任以旁边的椅子上一放,转身就准备走。
看到何度要走,任以松下去的心神一瞬间又给崩了起来,空着的左手抓住了何度的外衣袖子,“你去哪?”
“买点东西。”何度停了停,回头时视线在任以抓着他袖子的手上短暂地停了一会儿,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掠了过去,又加了一句,“很快回来。”
“嗯。”任以低声应了,手松是松了,就是不太情愿。
头还是有点晕,胃也难受,时不时就抽疼一下,倒也不想吃东西,就是想让何度待在他旁边,不理他也没关系,陪在他身边就行了。
他要求真的不多的。
何度近半个小时后才回来,手上拎着两个袋子。
一个是吃的,另一个袋子好像是药。
何度把袋子放到了椅子上,在任以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虚扣着任以的脚踝,另一只手把任以的裤子卷了上去。
何度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任以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还一直都一副冷得不行的样子。任以下半身只穿了一条棉质运动裤,不仅薄,裤口还漏风。
室内暖气开得足,但任以完全没料到何度一回来就撩他裤子,再加上小腿骤然暴露在空气里,还是有点冷的,任以不自觉地想把腿往里收。
虚握着脚踝的手突然加了力道,牢牢地固定住了任以的小腿,何度声音依旧冷淡:“现在知道冷了?”
大冷天的出来连条裤子都不知道换,衣柜里又不是没衣服。
任以没吭声,只随便扫了眼自己膝盖上的青紫,就又看向了何度,这话他接不太下去,急着来医院的又不是他。
不过何度还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何度却不管任以心里在想什么,从扔在一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喷剂,拆了包装,就往任以膝盖上喷。
药水冰凉,喷在膝盖上,药性又刺激着久跪跪出来的伤,再度唤起那难压的刺麻和疼痛。
何度手掌覆在上面,给人揉了会儿,力道不重,但那儿皮薄肉少,不疼是不可能的。任以没挣也没躲,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就是手背肿起好大一块的左手手指扣住了铁质椅子的扶手,手指越收越紧。
揉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何度把任以裤腿放了下来,然后是另一条腿。
动作熟稔利落,自始至终没抬眼看过任以一眼。
冷漠无情得够可以。
全程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何度买的那碗粥是何度喂他吃完的,因为他只有左手能动,自己吃不了东西,手背还青肿着,看着好不可怜。
空荡荡的胃被温热的粥填充实了不少,算不上饱,但到底也不会时不时疼一下折磨他了。
何度还很自觉地在旁边坐下了,没自己一个人丢下他走人,所以任以现在虽然还是难受,但心情好了不少。没事干干坐着也怪无聊的,又不能一直盯着何度看,大庭广众下这种事他还是干不太出来,再说看久了他也挺怕自己起反应的。
于是左手在口袋里摸了又摸,摸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蓝牙,手心抓着两个小东西用食指戳了下何度的肩,“能借下手机吗,我想听下歌。”
何度正在给别人回微信信息,闻言直接递了过去,甚至连页面都没退出来。
任以很自觉地没乱看,手指上滑退出了,不过那一眼的功夫,他还是看到了点东西,比如,何度没给自己备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