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但由于前世种种原因有点不敢触碰先生的状态里(各种意义上的犹恐相逢是梦中所以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从而显得不大聪明的样子)(笑晕)(被阿昭追杀)
第33章 腿甲
“怎么了这是?”文濯兰随手披了件云丝披风, 款步走出西厢,远远望着正房,“谁今日去触晏清的霉头了?竟惹他这般愠怒……”
“回主上, 是小公子。”
文濯兰的贴身侍女浣初说道。
“怎么会?”文濯兰难以置信, “平时想得那么紧,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反而生气?”
“奴婢不知,只是多听了一耳朵, 好像是在和小公子说话。”浣初天生听觉绝佳, 当年跟在文濯兰身边,也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刺客, 尤擅暗夜刺杀,听音识人辨位。
“我去看看……”
“主上还是不要过去为好。”浣初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
“小公子正在哄人。”
“……”
文濯兰哑然失笑:“也是, 你说我操什么闲心, 这俩孩子, 一个赛一个的痴心。”
“恕奴婢多嘴, 公子和小公子当真是那种关系吗?”浣初并不明白,这两个人说话行事都相当暧昧,当年就不似普通老师和学生,小公子出塞后公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年更是书信频传,每月不落。
若说是公子已将小公子看成自己的骨肉兄弟,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可主上和淑皇贵妃却似乎认定了这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可如果要算□□侣, 他们也实在太清白了些。
“你不信?今晚搁外面听听正房的动静, 你便知道他俩是不是那种关系了。”
浣初:“?”
文濯兰打了个哈欠, 挽了挽耳边的长发, 莞尔道:“说笑的, 不许听,要是晏清知道定要把你宰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浣初打了个寒颤,福了福身道:“是。”
……
正房这边,公仪戾吹灭桌案上的蜡烛,只留了一盏春凳上的,背对着文卿换止血的纱布。
灯影摇曳,映出满身或深或浅的疤痕。
纱布揭开,密密麻麻的箭镞伤孔覆满整个背脊,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是瘆人。
文卿正捧着碗,安静地喝着汤药,没忍住往公仪戾那边瞥了一眼,指尖一颤,滚烫的热烫便洒了些在身上。
“阿昭……”
“嗯?”公仪戾回过头,发现他手腕烫红一片,连忙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碗,捧起手腕吹吹,“方才不是说好了等我换好纱布再喝吗?先生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南九!”文卿不理会他,朝窗外喊道。
“文公子,有什么吩咐?”
“进来,给你家公子换药。”
公仪戾欲言又止,本来只是想让文卿心疼一下,亲手帮他换换纱布什么的,结果却还是让南九来。
南九给公仪戾换药的时候,能明显看出公仪戾这些年长高了多少,出征前还和南九差不多高,如今看过去,南九站直了也只到公仪戾的肩,骨架也比公仪戾小了一圈。
文卿手腕上敷着白蔹磨的药粉,冷帕贴着,并没有多少痛感,只是一想到公仪戾那满身的伤就难受得厉害,药也不想喝了。
以前公仪戾摔一跤就要找他要撒娇的,委屈得要命,说路边的石子欺负他,摔得好痛,要先生抱一抱才能好,可是这三年传回来的家书里,从来是报喜不报忧,似乎去这一趟,连如何撒娇都忘了。
“公子这几天千万要记得动作小些,别让伤口开裂,明日去求文姑姑开一味解毒的药,消了这伤口中的余毒,便只等着伤口慢慢恢复了。”
南九给纱布绑上结,恭恭敬敬地说道。
公仪戾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出去。
“公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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