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气得念叨两句,还不忍心骂狠了。
“先生让我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文卿正生着气,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又不是药,你光抱着我有什么用?”
“……你不懂。”公仪戾闷闷道。
文卿一阵憋屈,不知怎的突然呛了一下,埋在公仪戾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公仪戾吓懵了,连忙扶起给他顺着气,文卿却一口血吐出来,当场血溅白衣。
公仪戾一把抱起他拔腿往外跑,跑到西厢门口一阵不要命地狂拍,文濯兰披着披风出来,哈欠打到一半,被公仪戾怀里的文卿吓个半死。
“天……这是怎么了?!快抱进来!”
文卿缓过气,却只是沉默地擦了擦眼泪,抹去了唇边的血,垂眸道:“姑姑,不必诊治了,我是气急攻心,吐了口血反而好受多了。”
文濯兰担忧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气急攻心了?是东宫那边出了什么差池吗?”
“都是我不好。”
文濯兰怔了一下,确定这话是从阿昭嘴里吐出来的,又看向文卿,心想今晚这两人恐怕都睡不好觉。
何苦呢?折腾什么?
明明这些年想见面都想疯了,一个困在京城病痛缠身,要是执意跋涉过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命,却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随军去塞北的机会,上个月要不是她死死拦着,这个人就要借着视察军情的由头随着南境军北调过去了。
另一个呢,也总是想要不顾朝廷禁令偷跑回来。他是主帅,一旦被发现私自回京便是杀头的大罪,可要不是前线战役实在脱不开身,每次都跑到半路了又被人追回去说乌桓大将攻城,不得不折返,恐怕早就偷跑回来不知多少次了。
这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怎么还赌起气了?
晏清也不是会赌气的人啊。
“阿昭,随我过来一下。”
公仪戾还抱着文卿,闻言有些为难:“可是先生还……”
“我知道,把晏清放在那边美人榻上,你先随我过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你先生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
公仪戾低头看向文卿。
“……”
“你不需要看我脸色,毕竟我什么都不懂。”
公仪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哄道:“先生神机妙算,自然什么都懂,是我出言不慎,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文濯兰听着肉麻死了。
她很早之前就想和阿昭说了,哄人的时候最好回避一下旁人,太黏糊太腻歪了,会影响文卿在府中的威信,说出去也不好听。
“咳咳。”文濯兰不自然地出声道。
“姑姑让你过去,你便先过去罢,我在这边休息会儿。”文卿脸上也有些赧意。
“那先生坐在这儿不要乱跑,等阿昭回来。”
“我能怎么跑啊?”文卿觉得他有些傻,蓦地笑了笑,笑到一半又觉得不能又这样轻易被他哄好了,于是强装冷脸道,“快去罢。”
公仪戾听了这话却笑不出来。
他前世为文卿设计过一副特殊的腿甲,通过一层结构精密的外骨支撑,在尽量轻便的情况下能做到助人短程行走的效果,图纸早已画好,用南境特炼的铸铁试了无数遍,报废了无数副失败品,终于制出了第一双能真正派上用场的腿甲。
可是京城却传来了帝师伏诛的噩耗。
朝廷收了他的虎符,策反了他的手下大将,他以为面对文卿,再多忍让些也没什么,但他错了。
那时候的文卿根本不是在为他自己谋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