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考的紧迫比先时参加童考可要强的多了,书院之中要应考的人不在少数,越是底层的考试人越发的多。
书院里晨未亮夜不眠举灯温书之人比比皆是,落到耳朵里的都是谁又温书半宿,谁又落文多少篇的话来。
童考只是入门考试,方方面面都不如院试考察的严格,且考生也不在为年轻学子的主场,多的是考了许多回不中而经验老道的读书人。
且录取名额有限,竞争难免大。
在这般紧迫的氛围之中,平常心的人也提心吊胆起来。
杜衡这是童考过后的第一回 院试,因在童考时取得的成绩可观,诸人难免对他有所期望。
不过虽对他抱有不小的期待,但也并没有多说太多的话来给他增添压力,毕竟通顺连过之人凤毛麟角,这次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试水。
秦之枫考过童生时年纪不大,家里也期望不小,结果秀才却花费了六七年的光景才考上。
便是考了许多次不中,家里逐渐放平了心态,不再无形施压,秦之枫一下便中了秀才,至此家里是再不敢说太多,只怕念叨太过而误了子孙。
秦小满心态就更放的开了,同杜衡说道:“且不说家里的钱还够给你缴几年的学费,铺子生意还过得去,供着你多考几年也不在话下。”
杜衡听了这话笑眯眯的抱着承意小娃亲了亲:“爹爹要是多攻考几年,可要花光你的零嘴钱。”
承意小娃咿咿呀呀,九个月了已经会开始跟着父母说些很简单的词出来:“喋喋,爹碟.....”
睁圆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像真在跟杜衡对话一般,高兴了又攥着肉拳头啃的欢实。
“对,爹爹,还要喊小爹。”
“小碟......”
杜衡高兴的又亲了亲孩子,他抱着肉啾啾的小家伙教他说话,觉得可比读书写文章要舒畅的多。
临考的这些日子,唯有逗孩子这一项乐趣了。
“好了,你快来看一眼,准备的东西可都齐备了?”
秦小满上前去把孩子抱了过来,杜衡翻看了书箱,惯用的笔墨纸砚自是少不得,除却几样考试的用具,此次还预备了被褥枕头以及干粮。
院试毕竟不同于县试和府试,虽只考两场,耗时也不过两日时间,但一旦录用成为秀才便是乡绅之列,考试自是严格的多,不似前头的两考一日考毕后能出考场,次日再入。
院试进了考场以后便上了锁,待到考试结束方可出。
两日一夜,吃喝拉撒一应皆在号房,四月天里冷热无状,褥子还得带一床厚实的,若是在考场上病寒了,那此次考试几乎也就作废。
虽说院试两年就有一考,可毕竟不是年年都能来,年少等得,年长的一批读书人是考一次就长两岁,又有多少光景静待蹉跎。
考前好几日,秦知闫晓得杜衡此次要下场,一早就让秦之枫带信儿给他。
考前一日到秦家去住,就别在外头住客栈了,翌日一早家里派了马车送他到考场门口,诸事也都便捷。
盛情难却,杜衡便应了下来。
在自家里把应考的东西准备好后,杜衡便去了秦知闫家中借宿一宿。
翌日四更天时,杜衡便乘坐着秦家派出的马车,早早的到了考场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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