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礼把奶瓶放在旁边,双手撑在地面借着力保持平衡,撅起脏兮兮的屁股,踉踉跄跄站起身,想哭又不敢哭的,又生气又不敢反抗,攥紧着小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然后小步小步的挪过去。
挪一步又退一步,跟壮士赴死又不想赴死一样。
其实从这里走到大爸跟前的距离不过是三四步,愣是给他走出十几步。
“哥哥。”
苏隽鸣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雪瑞,他笑问:“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要告状的。”小雪瑞见小宴礼要被冬灼批评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有些抱歉:“他不会被打屁股吧?”
“那他真的把牛奶全部倒了?”苏隽鸣弯下腰把小雪瑞抱起来。
“没有。”小雪瑞窝在苏隽鸣怀里,心虚低下头,闷闷说:“倒了一点点。”
苏隽鸣知道这两个小家伙一向都是这样,吵完就绝交,绝交后两秒就和好,小孩子哪里真有可能有那么多心眼,他笑着哄道:“知道了,他不会挨打的,你冬灼哥哥没那么凶。”
“可是我觉得冬灼哥哥好凶哦。”小雪瑞抱着苏隽鸣的脖子,怕得闭眼。
苏隽鸣心想就是看起来凶而已,实际上比谁都温柔,不过孩子们还小自然直观感受不出来,但也是说真的,教育孩子,狼真的是天生的教育者。
他轻声笑:“哪里会凶,他是在生气你们把他的炭弄湿了,怎么给你们烤鸡翅吃啊?”
“啊?那就没鸡翅吃啦?”小雪瑞十分苦恼。
此时冬灼无奈这臭小子走得慢,拉过牵引绳把他直接拎到自己跟前:“磨磨蹭蹭,哭哭啼啼,跟个女孩子一样,站好了。”
小宴礼又被大爸拎过去,被放在他跟前站好,小脸皱巴着很是不服:“我才不哭呢!”
“跟谁大声?”冬灼皱着眉,该教育的时候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态度:“站好。”
小宴礼歪歪扭扭的站着。
虽说语言天赋远超于同龄孩子,但到底也还是一岁大的模样,站姿肯定是没法腰背挺直,就是明知道站不直还努力站直的不屈模样怪可爱的。
尤其顶着个圆滚滚的小肚子,跟脑袋上的小熊帽子。
“说吧,为什么倒掉牛奶。”冬灼看了眼儿子鼓得厉害的小肚子,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只是想听听这家伙要怎么解释。
“我饱了。”小宴礼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双手还摸了摸,拍了拍,拍得‘砰砰响’:“都饱得有宝宝了。”
冬灼额角突突:“那就可以倒掉吗?不能跟我们说饱了吗?”
小宴礼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说的理由,刚才的盛气凌人逐渐熄灭,可怜巴巴的看着大爸:“我知道错了。”
“而且你还倒在炭里面,你知道这些炭大爸准备给你们做什么的吗?”
“什么是炭?”
“就是能生火烤鸡翅的东西。”
“啊?”小宴礼抱住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郁闷坏了:“那我不是没鸡翅吃啦?”
“没了。”冬灼直言。
小宴礼嘴巴一瘪,悲伤涌上心头,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双手撑地:“……鸡翅,坨坨的鸡翅。”
苏隽鸣看着儿子这样没忍住别开脸笑着,没敢笑出声,只能努力抿着唇,尽量不破坏冬灼教育儿子的气氛。
“哥哥,坨坨他真的喝饱了才倒掉的。”小雪瑞见小宴礼哭得那么惨,一时之间更内疚了,然后想从苏隽鸣怀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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