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消息传出去,哪怕西都城内有人怀疑,也不能公开调查,更不能追究。否则的话,必会招来国人质疑甚至是骂声。
“你是故意,你是故意的!”一个年长妇人突然叫嚷起来。
自从被带到这里,他们一直被严密看守,虽未遭到刑罚,也不能出牢门半步。
听守卫露出口风,得知洛弓在府内宴客,一群人以为有机可趁,将身上藏匿的财物全部送出,还许下诸多好处,好不容易买通守卫,说动对方开门,一起冲了过来。
仔细回想,一直对他们不假辞色的守卫,为何突然变得好说话?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圈套!
为的是什么?
院子里的人被妇人提醒,有反应快的已经脸色铁青。
洛弓好整以暇看着众人,嘴角掀起冷笑。
这些人妄图借助外人之口败坏他的名声,他无非是将计就计,让他们闹一场,方便事情更快地传出去。
他是凉地县大夫,公子玄的属官,消息由他口中传出,难免有被质疑的可能。换成民间,就会是另一种结果。
国人庶人言之凿凿,斥责畏战之人,谁能言假?
民间声浪掀起,谁都不可能为这些人翻案,更没有任何理由牵扯到公子玄。
“带下去严刑拷打。”
这些人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洛弓无意继续纠缠。之所以和他们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让他们死得更明白些。至于拷-问-情-报,有且罢,没有也不算什么。经过这些年的观察,他已经知道背后都是谁,大可以等到公子玄羽翼丰满再做计较。
院子里的人开始大声哭嚎,他们当真是怕了。
洛弓不愿再理会,挥手让人把他们拖下去,就转身返回室内。
其后不久,关于这些人畏敌的消息就在凉地传开,很快传到丰、郅等地,附近氏族封地中的国人也有耳闻。
众人一致认为杀得好。
同诸侯国交战,畏惧不前都是耻辱,竟然还畏惧狄戎,简直不配为国人,真该找条地缝钻进去!
凉地发生的一切,洛弓全都写在信中,巨细靡遗。
除此之外,他还在竹简中夹了几张兽皮,上面写明动手的经过,以及从背叛者家人嘴里问出的情报。并在末尾写明,他有意召集一批凉地属民,和带去的甲士混编训练,择日北上草原,找几个部落练练手。
凉地人大多不种田,无需时时刻刻留在家中。放牧的事情交给奴隶,国人庶人均能脱产,正适合练兵。
洛弓的用词十分文雅,字里行间却透出杀气腾腾。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天热不下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草原抢他丫的!
郅玄看过之后,觉得照他的计划执行下去,凉地八成会培养出一批职业军人。不同于国人的脱产方式,他们不再是按时间服兵役,而是彻底脱离土地,随时随地都能上战场。
“可行吗?”郅玄不确定。但以目前的情况,任何办法都要试一试。若是不成功,大不了再去坑渣爹,总能设法兜底。
读完洛弓的书信,郅玄很快写成回信,派人送往凉地。
信使出发不久,一队北安国骑士抵达郅地,随身带来赵颢的书信。
“公子颢写信给我?”
郅玄起初有些惊讶,询问来人,对方只负责送信,并不知晓更多。
“府令,安排他们休息。”
送信人被带下去,郅玄拿起被布包裹的竹简,一边思索赵颢的意图,一边解开系绳。
布袋之内尚有一层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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