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得出答案,世子瑒脸上扬起笑容,大步走进室内,拍拍公子颢的肩膀,理解道:“新婚燕尔就分居两地,滋味难熬,我懂。”
赵颢看着世子瑒,起初愣了一下,脑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清楚世子瑒话中暗示,不禁眯起双眼。
弑兄,貌似不是什么难事。
做得干脆利落些,应该很容易收尾。
危机感陡然降临,世子瑒果断收回手,不敢继续打趣,老老实实坐到赵颢对面,态度端正无比。
赵颢收回目光,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世子瑒寒毛倒竖,和赵颢一起长大的经验告诉他,他刚才绝对是逃过一劫,十成捡回一条命。
少顷,婢女送上热汤和糕点,重新拨亮灯火。
世子瑒饮下半碗热汤,长舒一口气,这才道出过府拜访的缘由。
他身为北安国世子,手中有大片封地,开垦出大量农田。只是和多数北方地区一样,亩产量实在一般,想过多种办法,也无法从根本上进行改善。
今岁春耕,赵颢带来水车和大量农具,都是从郅玄处购得。此外还有多种农耕法,据悉都能肥田。
氏族们盯准水车和农具,似乎对耕田法不感兴趣。世子瑒深思熟虑,认为此类耕种方法值得大举推广。
“兄长之意,颢明白。”听完世子瑒的话,赵颢点点头,道,“我手下有农夫可借,按田亩计算,不知兄长出价几何?”
世子瑒眨眨眼,要按田亩算钱?
赵颢嗤笑一声,亲兄弟明算账。否则氏族为何不找上门,真当满朝上下没有一个明眼人?
如果耕种方法不是来自郅玄,氏族们绝不是如今表现。怎奈对方是西原国君,且有公子颢作为中间人,想占便宜绝不可能。
花钱购买耕种方法,必须按亩计算。
盘算一下手里的田地数量,氏族们直嘬牙花子。不确定能增产多少的情况下,这笔生意看起来很不划算。奴隶主家也没余粮啊!
世子瑒不是第一个动心的,却是第一个找上门的。
公子颢直接开出价钱,态度很明确,话说得斩钉截铁,要用就给钱,兄弟也不例外。
世子瑒痛心道:“兄弟,你变了。”
赵颢挑了下眉,全当是好话:“谢兄长夸奖。”
生平第一次,世子瑒被公子颢堵得无话可说,深刻体会到被言语打击是何等悲催,不由得心生悲凉。好好一个兄弟,素来沉默寡言,怎么就变了呢!
不提世子瑒如何痛心,赵颢直接将他晾在一旁,取过一卷空白竹简,提笔给郅玄回信。
自从草原一别,两人再未见面,忙碌时不觉得,如今展信,思念顿时如潮水涌上。
这种感觉十分新奇,很不可控。换成以往,赵颢定会强行压制。身为军队统帅,常年驻守边地,失控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这一刻的赵颢却另有想法。
他无意压制情感,任由自己被思念环绕。有刹那的不自在,却不会难以接受。
纵然是政治联姻,两人也要一生相伴。或许这种情感不是坏事,与其抗拒,不如坦然接受。
赵颢心绪飞转,落笔时难免带出几分。
世子瑒心伤良久,见赵颢不理会他,只是下笔如飞,不禁好奇探头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世子瑒就飞速收回目光,再看眉毛都不抬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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