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初代庸侯是人王的兄弟,其后有三位国君都同王室联姻,就算子孙不肖,国力日渐衰退,看在血脉的份上,人王也不会坐视庸国被灭。
简言之,欺负可以,揍死不行。
即使人王也看庸侯不顺眼,时常恨铁不成钢,庸国真遇到麻烦,也要捏着鼻子出面调停。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有王室血脉的诸侯国彻底消失。
当初分封庸国,人王既是对兄弟的厚待,也有牵制周围诸侯国的打算。怎奈兄弟的后代不争气,别说为他排忧解难,连国家都差点没保住。
两百年前,大概是祖先开光,庸国总算出了一个不是太废的君主。不能说英明神武,好歹不是作死小能手,不只放下姿态和周边国家修复关系,还灵光一闪抱上北安国大腿。
做附庸国很没面子,好在不用担惊受怕。不用连觉都睡不安稳,唯恐躺下没多久就被兵临城下。
可惜先辈捅出的篓子实在太多,庸侯拼命修补,日日殚精竭虑熬油费火,也无法彻底扭转局面。重压之下,登位五年就病在榻上,身体彻底垮了下去。
庸侯膝下没有儿子,仅有的一个女儿也体弱多病,父亲去世没多久也染病去世。
氏族们商量之后,公推其弟登上君位。
新君远不如兄长英明,加上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短短几年时间就将修补好的局面打得粉碎。好在氏族们还有聪明人,不管君上怎么作死,坚持抱紧北安国大腿,年年进献珍宝,没将先君余荫全部废掉。
自那以后,庸国再没出过英明的国君,反倒作死能力不断增强。
时至今日,没等别国杀进国都,国人先一步暴-动,带领庶人冲入国君府,将醉在榻上的国君赶出都城。一同被驱逐的还有多名卿大夫,都是衣衫不整,个别走出城门时连鞋袜都没穿,样子狼狈之极。
庆幸氏族家臣忠心,驾着马车及时赶到,为众人准备衣物,才没让堂堂国君出尽洋相。
只是事情瞒不住,隔日就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等庸侯和卿大夫们赶到北都城求助,消息已经传遍邻国。
氏族们吃瓜之余,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以庸侯和庸国氏族的作风,国人-暴-乱是迟早的事情。这次被逐更是自找,为自己享乐竟要加税,加的还是人头税,呱呱落地的孩子都要征税!
国君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脑袋进了多少水,还是被天降神石砸了,竟然想出这样的主意。
庸侯携群臣逃入北安国,身为宗主国,北安侯不能避而不见。
等双方见面,听完庸侯哭诉,北安侯都不知该说什么。见过作死的,没见到作死到这般地步的。
现在撕毁盟约还来不来得及?
庇护这样一群玩意简直闹心!
无奈国以信立,北安侯再不想管也不能置之不理。但国人-暴-动非同小可,他也不能无理出兵。左思右想,北安侯采纳朝中建议,给人王上书,请示中都城该怎么办。
北安国是宗主国不假,庸侯可是王室血脉,再稀薄也不能当不存在。
事情闹到今日地步,北安侯想管也无从着手,只能踢皮球,让中都城拿出态度,他照做就是。
彼时,人王收到郅玄三份奏疏,朝堂上正为西原侯告状扯皮,城内也是流言四起,闹得沸沸扬扬。
北安侯奏疏送到,无疑是火上浇油。
事情全都碰在一起。卿大夫们还好说,人王得知庸侯竟被国人赶出都城,登时眼前一黑,火冒三丈,起了满嘴燎泡。
不能帮忙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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