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段开口谈白天的事,聂斐然只能走到盒子边,围着看了看,弯下膝盖爱惜地摸了摸礼盒外边层层叠叠的流金缎带,不确定地问:"盒子里是什么呀?"
不提倒好,陆郡还在气头上,头也不回,缺乏耐心地回答:"猪饲料。"
聂斐然手缩回去,"可、可是,卡片上写了我名字……"
他还没见过陆郡这样生气。
聂斐然越来越没底,做错事一般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踱过去坐在陆郡腿上,陆郡没推他起来,但手搭在自己身上,也不抱他,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是还介意下午休息室的事。
聂斐然心中突然涌起委屈,注视着陆郡眼睛,刚要开口解释时,陆郡冷淡疏离地转开了脸。
可以生气,也可以吵架,但聂斐然受不了陆郡这样冷着他。所以一时间也不管眼泪流了满脸,抬手掰着他下巴,孤注一掷地凑上去吻他。
陆郡忍耐地扣住他手腕,低喝道:"别招我,看你那手就烦。"
"烦还找医生给我上药?"
"谁让我忍不住瞎操心,别人还不领情。"
聂斐然耳根红得像猫抓过,急着辩解,"不是不领情,就是烫了一下,真的没必要去医院……而且我没想让别人误会我单身,刚才回来路上同事问我解释了的。"
"那你躲什么躲?"
"同事领导都看着,我有选择吗?"
陆郡心里是通透的,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他都可以生聂斐然气,唯独这件事上是自己强人所难。他不能无理取闹,但一想起聂斐然在人群最末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他仍然不可抑制地一阵恼火,"看着怎么了?有我在谁能拿你怎样?"
这是件无法完全摊开的事,就算摊开了也说不明白,聂斐然没办法剖清自己的行为动机,所以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这句孩子气的话。
陆郡没想得太远,不知道他离开后聂斐然怎样被同事奚落怀疑,所以眼前人那副不言不语的样子落在他眼中时变成了消极抵抗。
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这个人又妄图利用他无底线的宠爱蒙混过关。
愈发火冒三丈,头脑一发热,他用力钳住了聂斐然的腰,连做铺垫的耐心也没有,像陈述也像命令,语气不容抵抗和拒绝。
"来安陆。"他说。
数月以来埋藏在心底的三个字,终于还是讲出来了。
可是聂斐然和他预想的一样,好像都不需要深思熟虑,颤着唇回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我,我不能……"
压抑了太久的怨气,释放出来就要无差别地伤害两个彷徨的人。
就算知道答案,真正听到时陆郡还是无法接受,他没办法消化来自聂斐然的任何拒绝,所以干脆一杆子捅到底,直直盯着聂斐然,"那你打算这样对我戳一下再哄一下到什么时候?"
聂斐然不语,他又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是不能坦然接受我给你的一切?"
聂斐然被迫承受着他的怒气,腰被他捏得生疼。
实在太累了,陆郡心中有气,他也有,他想从陆郡这里得到的是理解,但陆郡回给他的是咄咄逼人,好像只有他里外不是人,从头到尾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他聂斐然。
他抹了抹眼泪,反问道:"我还不够坦然?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工作,想历练自己而已。"
可问题就是这份操蛋的工作。
"不够!"陆郡忍了太久,突然就有些失控,声音激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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