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后,他陷入一种情感上的混乱和焦虑,很久没有出现过的自我怀疑感也故态复萌,似乎多往前走一步都困难。
聂斐然觉得再不出去透透气自己快要疯掉,于是就这么只拿着手机钱包出了门,之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两个小时。
天黑下来时,看着手机上空白的来电显示,所有的期待都随白日的光熄灭了下去。
干脆随便进家酒店开了间房。
一直到晚上十点,陆郡才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之后手机便持续不断地响个不停。
又过了十分钟,聂母的来电显示在屏上。
聂斐然躺在床上,手指点了免提,接通几秒后,聂母焦急的声音回荡在酒店房间:"然然你跑哪儿去了?"
"没事儿妈,工作,刚手机没电了。"
"吵架了?"聂母叹气。
聂斐然泪水在眼眶打转,可还是强装镇定地回:"没有。"
"别嘴硬,你是不是又犯脾气了?至少回个电话,别让小陆着急。"
"嗯。"
聂母不知事情原委,调解了两句,可对聂斐然来说如同杯水车薪。
他挂了电话,沉默地看着天花板,手机又开始响。他觉得不理是一种冷暴力,也怕陆郡真的担心,抓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说好冷静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
之后电话才消停了。
他连洗澡的心情的都没有,就这么合衣躺着凑合了一晚,心里的难过没有任何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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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上班,半只脚才跨进办公室,里边嬉闹讲话的同事就集体安静了下来。
他早有心理准备,坐下打开电脑检查邮箱,第一封就是公司对B组提出质疑的处理反馈,转了又转,主管发到了他这里,原委应该已经在同事间传开。
本来公司不想闹大,毕竟只是内部争执,如果扯到怀洋那边,人家不缺替补,也不是非你不可,搞不好还得赔违约金。
但事关升职,所以仇烨明不依不饶,绕过自己部门领导给总部和怀洋都分别去了举报信,逼得公司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到公共层面。
所以最后协商的结果就是公司内部成立调查组,配合怀洋调查是否真的有仇烨明举报中提出的暗箱操作,最后调查处理结果还得在两边公示。
聂斐然看着这个流程,觉得仇烨明挺傻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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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前,主管和经理在办公系统私聊找他去办公室谈话。
经理表面照章办事,坐下后告知了他需要准备哪些应对调查组的证明材料,而背后却小心翼翼地说了抱歉,请他不要介意之前的冒犯。
本质还是不想因为得罪他而得罪陆郡罢了。
只有主管态度一如既往,只关注工作本身,没有特意去提他的私事,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总之是乌烟瘴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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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很乱,下班后依然不想回家,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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