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郡吃了退烧药,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他一眼,轻轻皱了皱眉,"别离我这么近,传染给你。"
"你是肠胃炎,不是感冒。"聂斐然趴在病床前。
"哦……肠胃炎……"
陆郡昏昏沉沉地听着他解释,眼皮不停打架,但还记得要关心他怎么休息,身子往床一侧躺了躺,掀开被子一角,"进来。"
聂斐然怕他着凉,忙替他掖好,"隔壁休息室有床,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好好睡。"
可是陆郡坚持,聂斐然就只好脱了鞋爬上床钻进他怀里。
两个人抱着躺在病床上。
陆郡下巴抵着他头顶,声量很低,夹着一半气音,"吓到了?刚刚哭什么,傻不傻……"
聂斐然温热的手掌贴上他腹部,语带几分惭愧,"我睡太熟了,应该早点醒的。"
"又不怪你。"
"下次不舒服要告诉我好不好。"聂斐然摸他额头,温度还没降,遂又轻声问:"还难受吗?"
"嗯,但有你陪着,好很多。"
聂斐然早没了睡意,温柔地抚弄他后背,"快睡吧。"
空气安静下来,几分钟后,许是药物作用,也像是睡着说了梦话,抱着他的人突然开口,声音表层裹了层蒙蒙的雾,"其实生病也挺好的。"
"?"
陆郡咬字不清地说:"你好久……没有那么黏我了……"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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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聂斐然心被揉成一团,仿佛咬了一口枝头刚挂的青果,混着几粒青花椒嚼碎,酸涩麻到极致。
他不是不亲陆郡,只是这些日子,他总是想起陆郡求婚前抱着他跟他说过的话——
「不要让任何人定义你,定义我们的感情。」
他是真的把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夹枪裹棒的话结婚后就听不到了吗?当然不是。
更多了。
在陆郡关注不及的时候,私下里,陆毓给他打过电话,莜蓁单独约过他,甚至陆郡圈子里的朋友也主动联络过。
不是洗手间无意听到的酒后谈资,而是大大方方地直接对他这个当事人讲出来。一切都摆上了台面,像贴心的劝告,可目的绝不是解人之难,也比背后议论更令他辗转反侧。
而无解的是,陆郡的家庭关系不仅复杂,也十分脆弱,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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