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会问我的,你……啊……"
陆郡的心抽了一下,狠狠地往上捣了捣,捣得聂斐然腰酸腿软,哭叫着夹紧了他,也掐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回忆。
他惮于聂斐然打破自己编织构建的虚假平衡,所以就这么放纵自己沉湎于情欲,只为逃避片刻。
他不可能捂住聂斐然嘴,于是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走进了浴室,关上淋浴间玻璃门后,把喷头水柱开到最大,让流水声弱化聂斐然哽咽的哭喘。
淋浴间玻璃做了防雾处理,正前方对着洗手池的一面镜子,陆郡把聂斐然压在玻璃上,大腿抵进他腿根,好像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实则像楔子钉入,进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深。
聂斐然在不应期里,已经被他折腾得有些神思恍惚,镜子上映出的一张脸涨满了被情欲折磨过度的潮红。
他刚刚在陆郡顶着他走到浴室的路上泄了一次,乳白的精液混着倒流的润滑液,滴滴答答地从卧室地毯一路延伸至面前黑色的瓷砖,荒唐而醒目地提醒着他竟然在这种情境之下得到了高潮。
陆郡故意不拉上浴帘,两个人的空间里,喘息不绝于耳,剩下分不清是高潮的呻吟还是哀叫。
他们前后站立,连体人一般粘在一起,陆郡用后入的姿势抽插,双手不安分地捏住他的乳首摩擦,嘴唇在他脖颈两侧留下痕迹,又挪上去含着他软软的耳垂折展。
仿佛泡在化骨水中,陆郡时间拖得愈长,聂斐然愈是感到神思化成片片雪花消散融化在这种赤橙色的狂热里。
不知身处何地,迷失了对自己的身体与情绪的掌控,像一尊承载欲望的容器,所有感官全部集聚在交合处,眼睛前面是朦朦白雾,两具交叠的肉体若隐若现,他双脚发轻,隐隐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卷土重来,骨缝中似有蚂蚁在爬。
而陆郡看着镜子里终于融为一体的,他和他的爱人,整个晚上的纠缠与癫狂,终于在此刻化为一种病态的,令他晕眩的满足。
他换了个角度,故意用力撞碾着聂斐然甬道内的软嫩凸起,快速颠着顶着往上肏,肏得聂斐然被迫踮起脚尖仰在他怀里,脖颈伸长,颌骨轻轻开合,发出令他自己都脸红的声音。
尾椎处积聚的快感像致命的毒药,尿意缓缓冒头,聂斐然惊醒过来,"不,不……"他控制不住地痉挛,小声尖叫着想要逃脱,"不要了,我……呃——"
陆郡不可能停,放任精液灌进他体内,腰胯不知疲倦地在他屁股上的柔软的地方磨蹭,而他可怕地,丑陋地,在陆郡怀里抖作一团,下体失禁一般往外流水,持续了很久没有停。
他在高潮里哭出来,惊讶自己竟然能不知廉耻到这个地步。
前一刻冷静提出离婚的是他,而这一刻屁股里夹着一根男人的阴茎达到第二次高潮,像最下贱的男妓一般啼哭呻吟的也是他。
男妓都比他知道羞耻。
陆郡嘴唇贴紧他耳根,喘了两声后,薄情而戏谑地问:"不要?睁开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说,"一面玻璃都是你的东西。"
聂斐然没有敢睁眼,全身早已湿透,脸上全是水,但眼角在陆郡的话说出口后不停地滑出很多很多眼泪。
他喘气都艰难,哆哆嗦嗦地咬紧了嘴唇,怕自己肉体被征服以后,灵魂也会为这种羞辱彻底垮掉。
如果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就好了。
可很明显,上天遁地陆郡都不会放过他,他根本就像被木棍击打了脑部,晕乎乎的将所有痛苦与甜蜜的片段错误地拼接在了一处,妄想他们可以像其他人那样自然地感情冷却,不拖泥带水地各自回归单身生活。
你得到了什么,就要还回去什么,这个道理太简单,他竟然现在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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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剩下的事他有些记不太清了,每每回忆都只徒增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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