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扔哪儿了?"
"客厅,刚给你充上电。"
"有人找我吗?今天偷个懒,得让西西帮我打掩护。"
西西是聂斐然助理的绰号,取大名谐音,叫顺口了,陆郡也熟悉。
"刚发了条信息问你晨会,电话我没接。"他如实回答。
"那应该问题不大,"聂斐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昨天打过招呼,待会儿让他帮我在OA上补个假。"
陆郡垂着睫毛,认真给他按摩,没再接话。
而聂斐然不动神色地观察和试探,早已经感觉到什么不一样。
从陆郡上楼他就觉得这人心事重重,表情不显,但眼底藏着情绪,之后说了这么半天话也不见转好,有点莫名。
明明前一小时还索求无度地贴着在他身上发情叫老婆。
忍了忍,聂斐然套好衬衣,在陆郡小腿上轻轻踢了一脚,圈过他的脖子,又故意用手指往两边捏他脸,提起唇角,人为凑出一个微笑,"谁又招你了?一脸别扭,裤子一提翻脸不认人啦?"
陆郡身子明显一僵,神情不自然起来,显然还没完全准备好怎么跟聂斐然开口聊那块地的事,只是挣开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手,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口否认,"没有。"
"我还不了解你?让我猜猜?"聂斐然捧着他下巴腻歪地亲亲蹭蹭,"舍不得我走?"
陆郡被他蹭得有些痒,抬眸,看着那双盛满温柔爱意的眼睛,无奈道:"不是。"
"那你说嘛,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确实没有。
但陆郡毫无头绪,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低头回吻他,心中有些酸涩,一方面觉得自己刚才先入为主的猜测辜负了聂斐然满腔真诚,一方面却又是真的没什么底。
为了挽回这段感情,他已经在尽可能小心地修补那些由自以为是造成的惨痛损失。但就和聂斐然以前质问他的一样,对于这种马后炮式的补救措施,他从来没抱希望真的可以让一切复原回一开始的样子。
遑论这里面压着条红线,稍微处理不好的话又会引起误会。
他不知道聂衔华重点说了哪部分,也不知道聂斐然做出了何种程度的理解。
而一开始做这件事时,他的出发点只有赎罪,完全准备好了让它永远烂在自己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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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这边,被抱在怀里后,渐渐觉得陆郡不是在亲他,简直像要把他吃掉,这种气氛似曾相识,带着一点淡淡的不安感。
一吻结束,他气喘吁吁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然而一问完,迟钝的大脑突然灵光一现——
"衔华的事?"
简简单单,一点没绕弯子,这样挺好。
陆郡苦笑,终于点头,搂着他不放,问出的问题却驴唇不对马嘴,"你原本是为了他的事才来的,对吗?"
聂斐然不笨,听话听音,立刻知道这个人刚才在别扭什么。
于是伸手推了眼前这枚傻瓜一下,扭过头佯装不满,气呼呼地嘀咕:"我大老远跑来,白跟你亲热了……"
陆郡心潮涌动,轻轻掰过他下巴,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宝贝,别怪我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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