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斐然根本没气,但故意绷着脸,等着他良心发现。
"其他事可以将就,唯独这件事,我强调过很多遍,"陆郡在他额角亲了亲,"我要对你的身心健康负责,你真的想做我们才做,不需要任何除了你主观意愿以外的催化剂。"
"才不是催化剂,我来就是想你,单纯想你,没有别的目的,"聂斐然强调,"何况顺序上,跟衔华见面还排在后面,但我就知道你会瞎想,所以昨晚一句都不乐意提。"
"噢?"
"轻重缓急懂不懂?"聂斐然拍拍他脑门,"笨死了,生意做那么大,一点领悟力都没有。"
他乱打比方,但不知为什么,陆郡觉得很暖心。
聂斐然挣开陆郡的怀抱下了床,背过身,顶着他的目光把裤子穿好,之后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亲昵地环着他的腰,"我怎么可能不理解你的苦心?"
"我只是不敢确信。"
"那现在确信了吗,"聂斐然更进一步,戳戳他,"我确实感激你为衔华做的事,但那跟我想要你没有任何联系,我不是在回报你傻瓜,我以为你会懂,毕竟我对昨晚还挺满意的。"
冷不丁还收到句表扬,陆郡脑子清醒过来,回抱他,心落在实处,舒了口气,低声坦白道:"其实我没帮上什么,全靠衔华争气,然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在成全自己。"
"但你这次做的真的很好。"
"晚了点,"陆郡内省起来毫不留情,"那年衔华走偏第一步的时候,我就应该及时纠正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筠筠都明白,我这个大人倒糊涂。"
聂斐然没插话,静等他说完,权当情绪释放。
"他喜欢做生意,而我完全有能力教他,哪怕给他指条明路。可我没办法克服骨子里的傲慢……甚至意识不到那种倾轧对你和你的家庭来说是毁灭性的。"
"那天下午你和爸从老家回来,你说要讨好我的时候,我心痛得说不出话,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卑鄙过,但……"
但还是继续混蛋。
刚把那块地拿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迷茫的,束手无策,一直延续到聂衔华刑满释放,慎之又慎,等了又等,最终让他等到一个弥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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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晚,"聂斐然靠在他怀里,"我们都在学着用更好的方式爱对方。"
但说完,聂斐然话锋一转,"况且你还赚钱了,衔华也有了立身之本,双赢。"
"嗯?"
聂斐然该严肃的时候不严肃,抬头认真地注视他,眼睛亮亮地,关心道:"衔华说翻了一番?所以咱们没亏对吧?"
"你到底跟谁一家的?"陆郡前一秒还感慨,后一秒却被他这个阵营划分逗乐了,很难忍住地压着他用力亲了一口,叫他财迷。
闹了半天,聂斐然终于会喊饿,指挥爱人下楼热早餐,自己跑去洗手间洗漱收拾。
总算平稳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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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两个人都不想分开,索性就在这个小家办会儿公,反正以前总这样,一壶咖啡两台电脑,对坐在桌前,专心忙自己的,想说话就说几句,一直沉默也不会感到不适,反而空间越小越觉得心靠得近。
聂斐然已经出门一整天,而陆郡答应女儿的不能食言,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固然美妙,但不能不着家,所以回程时间定在下午。
看起来聂家上下都知道了,聂斐然回了错过聂衔华那通电话,接着应付了几通长辈的询问,顺嘴就把老房子装修的事跟陆郡透了底,最后约定下个月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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