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想法。”
“我也没经验,我也不知道为了所谓仪式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当然有一个是真的。”
“严总,我想做。”
贺年收紧了双臂,脱口而出。
“我知道青天白日说这个不恰当,但这个是最真实的。”
从前两人关系不对等,多半都是严锐之自己提出来,或者一人心照不宣留宿,等夜晚降临,一切自然而然。
更何况自己答应的当天贺年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趟差,后面还看了他的视频,打个电话还起起伏伏没忍住,他不是不知道。
“你不愿意就拒绝我,好吗?”
贺年的心跳贴着他的胸前,严锐之觉得头晕得发闷,对方抓着他的手,五指都抵进指缝中。
又焦急,又还在等待。
他想起中午对方走进来时的动作,看见地上碎裂茶杯后温和的安抚,严锐之一面觉得是不是太快了,身体对对方的本能反应却已经慢慢升了起来。
他们之前的关系本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严锐之其实在贺年说要跟自己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他总在感情上被动,对方却总要询问他,想给他本就应有的权利。
渐渐的不止是肩部的皮肤,浑身都开始泛起细密的痒,严锐之忍无可忍地扬起脸,露出脆弱的脖颈。
他闭着眼,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明明没有说话,贺年却忽然意会,无法忍耐似的咬上了他的喉结。
青天白日总有青天白日的兴致,直到两人都不着寸缕时,严锐之才终于感知到对方浓烈的情绪。
贺年又想温柔地待他,又要粗暴地覆盖他。
他们不需要担心开了窗会被其他人看见,因此贺年一边叫他,一边让他看高楼下鳞次栉比的车流。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严锐之甚至都忘了吃完饭,只一味地靠在对方身上,惫懒地提不起劲。
贺年就揽着他说话,把十来天没跟他聊过的见闻全说一遍。
他给严锐之倒水,还贴心地拿了根吸管来。
严锐之都不知道自己让贺年回来的这个决定对不对,他硬是把吸管扔掉,自己坐起来喝完了半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贺年只对着他笑。
后来两人说到那一次的游乐园,贺年又跟他聊到小时候被逼着弹琴的事儿:“那时候老师讲完了,我妈就让我自己练,可她又忙,但又要听到琴声。”
“然后我就把漫画书夹在琴谱
“别骂我了,”贺年生怕他指责,连忙说,“后来被我爸发现,差点被打得下不了床。”
贺年跟他说以前的事,严锐之听得很新奇,也很认真。
“所以最后我家里人也没叫我真走艺术,就当个兴趣爱好了。”贺年说,“还好坚持下来了,追人的时候不就用上了。”
回想起那天,严锐之没说话,只安静喝了一口水。
“对了!严总!”贺年忽然拔高了声音,“你知道钢琴有多少个白键多少个黑键么?”
严锐之直觉不是什么好问题,皱着眉懒得理:“怎么了。”
尽管他没回答,贺年还是兴致勃勃给他说答案:“有52个白键和36个黑键!”
“如果你是白键,那我就是那36个黑键,弥补你旋律上的缺陷——”
“……”
严锐之被油得眼前一黑,虽然没多少力气,但还是狠狠踹了他一脚:“闭嘴。”
“这是我刚想的!”贺年不服地说。
想起之前这人张口就来的话,严锐之简直想把人踢下床:“贺年。”
“你文学鉴赏就学的这些?”
贺年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我这是灵机一动!”
严锐之绷着唇角。
“我就是想逗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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