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整不好,奴才怕是要彻底失宠了。”
“何事?”谢才卿越发好奇。
尹贤瞧了他一眼,讳莫如深道:“奴才没有的烦恼。”
谢才卿一脸茫然:“微臣愚钝。”
尹贤锲而不舍地暗示:“所有太监想有却没有的烦恼。”
谢才卿依然一头雾水。
尹贤恨铁不成钢,想想状元郎年岁,也不奇怪了,朝他勾勾手指。
谢才卿凑过去。
尹贤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离开时,肉眼可见地瞧着状元郎的脸从白白净净变成了绯红一片,倒像是被夫婿调戏亵渎的初嫁媳妇儿。
尹贤纳闷:“你怎么脸皮这么薄?这么大人了,自己不可能没有过吧?”
“……这不是很正常么?”谢才卿不和尹贤对视,看向别处,慢吞吞道。
“是正常,陛下身子好,以往也会,只是最近这小半个月尤其……特别是今天早晨。”
“咱家天天在跟前伺候着,寻思着陛下最近也没受什么刺激啊,也没哪个宫女儿往他跟前凑,可能是天气热了,精力又旺盛,岁数也到了,血气方刚,所以咱家才偷偷约了大臣——状元郎?”
好半天没听见谢才卿应声,尹贤终于反应过来,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谢才卿面上发烫,不动声色,低声道:“陛下就没临幸……”
“害,”尹贤轻声道,“陛下其他的不太挑,对枕边人挑得很。”
谢才卿一怔:“是么?”
“是啊,你都不知道挑成啥样了。”尹贤直摇头。
谢才卿说:“陛下挑剔枕边人,不妨碍平日尽兴啊。”
“才不是呢,”尹贤一说起这个就一肚子话汩汩往外涌,“咱家老早前也问过陛下为何不临幸女子,陛下说,图一时之快,人家要和你绑一辈子的,你嫌她,她也迫不得已缠着你,烦都烦死了,一个就睡过一次一点都不喜欢的女人呆你后宫里,缠你到死,你膈应不膈应?”
“这万一有了,他还得累死累活给人当一辈子爹,连亲娘都不喜欢,还叫他喜欢个小兔崽子?他自己都忙不过来没玩儿够呢,本来只是及时行乐,结果反倒还一屁股债了?还给个孩子操心这操心那儿,他闲着没事儿找事儿干?这不是想不开么,他有这功夫还不如养只鸟儿来的快乐,不喜欢直接送给别人养,女人孩子可不能送人啊。”
“陛下喜欢什么都只一阵,他自己也知道的,所以就懒得祸祸人家大好闺女儿。”
“原来如此,陛下当真君子。”
谢才卿面上点点头,一点儿都不相信萧昀会对姑娘这么好,估摸着自己怕麻烦才是真的。
他心想萧昀要是配合点儿,他能早点走就早点走,省得惹他烦,他也绝不可能缠他,孩子以后也不会要他养,他自己养,不会叫萧昀知道,不给他添一点麻烦。
若真成了,萧昀毕竟帮了自己一把,还是孩子的另一个爹,礼尚往来,他尽可能不叫他损失付出一点儿,好聚好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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