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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职员反应,他又道:“你骂完了吗?你骂完该我了。”

职员:“……”

师弟也来骂街?不情愿后挪。

十分钟后。

职员:“师弟?”

“……”魏浅予面无表情。

“没见过面的师兄弟不行吗?”

巷子里的蝉休息够了,开始呜哇呜哇叫,替他臊得慌。

魏浅予并没有说谎,里边那人确实是他师兄。为了讨这声“师兄”,三个小时前他专门去拜了个师。

拜师前林玄蘋还跟他吹,说自己这趟来,梁堂语不说三跪九叩,起码八抬大轿迎他进门。

魏浅予盯着紧闭的大门,手臂脖颈在太阳底下烤的通红。

刚才他报了姓名来意,梁堂语隔着门就叫他回去,全然不给面子。

三跪九叩呢?

八抬大轿呢?

一个人受气,那是运气不济,两个人一起,就是时也命也。

职员眼见他不背手了,连门都没叫开,气消了不少,问:“里边那个年轻人,真是梁园的?”

魏浅予说:“不知道。”

职员又问:“那这梁园究竟归谁?”到底是归前几天请客那个老的,还是这个臭脾气的小的。

魏浅予拧着眉,又说“不知道”。

他怕吵,最烦爱叭叭的人。每次小侄子跟在他屁股后喋喋请教研砂工序,他都想用黄草纸把人包起来埋了。

“嘶——”

职员听他一问三不知,吸了口气,十分嫌弃,“那你知道什么?”

魏浅予对上他狐疑又心烦的眼神,脾气也上来了,冷嗤一声。

“我知道他没老婆,够不够?”

职员:“……呸,神经病。”

五月,正是梧桐的花期,路两侧行道树上缀满沉甸甸的梧桐花,这一点紫色像掉进水里的颜料,猝然晕开,摧枯拉朽染了满城。

晌午烈阳当空,立夏的天比前后都热,花埠里的蝉声也透着一股子焦躁。下午两点,太阳西斜,阳光更毒。

魏浅予站在门口树荫下,阳光穿枝拂叶落在身上,光斑都烫人。

他身上没出几滴汗,浑身皮肤却像是被蒸过,泛起一层绯色。在树下站累了,手提领口透风,挪坐在被太阳晒得烫人的门口台阶上,半死不活将额头抵在门框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第一次来乌昌,人生地不熟也无处可去,能做的,唯有耐心等着梁堂语发善心出来认领了他。

他希望自己师兄能尽早良心发现,以他“身骄肉贵”的体质很可能死在外头。

老旧胡同异常寂静,半晌后巷子最尽头那家传来开门声。

一个理小半寸,白胡茬的小老头蹬着三轮吱呀从他身边经过,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

魏浅予听不懂,但好不容易有个活物,一路目送着没入尽头耀眼的日光中。

骑三轮的老头走了,一只白猫从高墙上跳了下来,机警打量瘫在门口的陌生人。

魏浅予跟它大眼瞪小眼,心说这猫丑的真有水平。

它浑身白毛,鼻子上顶了撮并不对称的黑花,像是摁了一鼻头灰,不仅瞎了只眼,还少只耳朵,瞎的跟少的还不在一边。

.

梁堂语在书桌前坐了半晌午,临了半张瘦金书,心不静,字总写不好。

他早些年在杭州,确实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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