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来脸沉下来,“你的瓶儿我回头让人给你送回去,以后别再找我,你家的事我不馋和。”他说完,避开梁初实拉扯的手走了。
一个人高雅惯了,就免不了露俗,喜欢些阔气值钱的玩意儿。但俗到尽头了,又免不了会想要高雅,譬如想要两枝清香的桂花。
梁初实知道自己态度过了,想赔罪,一犹豫没赶上趟,往前追了半步,眼看陈金来头也不回的下台阶沿青灰石板朝门口去了。
“你……”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苦全成自己的了,对着“出尔反尔”的背影跺脚,不甘心地连骂了好几句“孬种!”心说靠名气发家果然都是“空架子”,一点信用都不讲。
他胸口挤压的火气想撒无名,噎的疼,在凌霄和风的廊上走了好几个来回,到门口好不容易顺了点,头顶突然传来“人声”。
“你这脸,长得好像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面具。”
“你这脸,长得好像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面具。”
……
梁初实顺声抬头,见廊顶挂了只鸟笼,鸟笼荡杆上有只鹩哥,口里说着“人话”,正在骂他。
“好你个梁堂语!”梁初实大骂着扬手要打,奈何笼子被人故意挂在顶上,他蹦起来还差点,扭回头怒气冲冲捡了旁边花坛石头往上砸,又没有茶罐的打弹弓的准头,气喘吁吁一通折腾一块没中,都落在了池子里溅起水花。
鹩哥受了惊,扑腾翅膀骂的更凶。
梁初实折回身,架起肩膀气冲冲要去找梁堂语算账,走了两步又觉自己昏了头,这鸟又没有指名道姓,自己怎么就主动的“对号入座”。
他无处发泄,在原地蹦了个高,最后憋了一肚子火走了。
魏浅予听见门生从院墙内侧出来,悠哉看着某人心里的火连眉毛都快烧着了,心说他师兄可真像只包子,哪条狗看了都想要两口。
他搬来梯子上去摘笼,吹着口哨把口袋里的大青虫喂给鹩哥,鹩哥啄他指尖仰头咽了。
魏浅予提着笼,下来时不留神踩空,身体刚往后仰,腰就被人托住。梁堂语常年提笔刻章,臂力沉稳。
魏浅予回头时,他师兄正自下而上抬头看他,四目相对,清风穿堂,穹顶上茂密的凌霄摇头晃脑,光斑投进,落了满身。
魏浅予唇角缓慢漾开带懒的笑,抓住他师兄肩膀稳住。梁堂语手臂环上他腰,轻而易举把人拎下来。
“你这脸,长得好像三星堆出土的那张青铜面具。”
天杀的鹩哥骂人不分场合,魏浅予惊恐从他师兄怀里弹出,手忙脚乱用指头穿过空隙勒住鹩哥脖子,心说这傻玩意儿怎么谁都骂,心和口一齐补救,匆匆说:“师兄是美人,”
“……”梁堂语紧了紧眉头,睥过两只口无遮拦的“小混账”。
魏浅予被赶怕了,见他师兄绷着脸,生怕连人带鸟被一起丢出去,抿了下唇,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
梁堂语看他大气都不敢出,心道明明是个无法无天的坏胚子,偏偏有时候还知道装乖,身上有八百个心眼子。他二叔来找麻烦常有,但雷声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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