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
姜无岐几乎与酆如归同时发现了墙角那滩水,在酆如归与梁景文说话的功夫,他已将那滩水看了仔细。
那诡异的活物原已然消失于春城河当中,为何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梁景文家中?
又或者他与梁景文有甚么牵扯?
而与梁景文有牵扯的,莫非是那失踪五日的陆元柏?
酆如归思索着,下意识地瞧了姜无岐一眼,未多久,又听见梁景文后怕地道:“在你们之前,有一怪物曾出现于墙角,他唤了我一声‘景文’,听声音……听声音……”
梁景文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听声音应当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陆元柏。”
陆元柏,那活物竟果真是陆元柏,但那陆元柏据闻相貌出众,为何便变作那副模样?
酆如归不及发问,那梁景文又接着道:“我当时又惊又俱,见元柏冲着我笑,却鬼使神差地恍惚起来,恍惚中居然听得一女子道,‘梁景文,你想如你的好友陆元柏一般么?’因元柏不久便消失无踪,我还道自己发了臆想,但一见你,我不由认为你就是那女子。”
那女子极有可能便是那女鬼,倘若真是那女鬼,她受尽苦楚,只是为了来吓一吓这梁景文?她与那活物同来,究竟是巧合,亦或是那活物为她所操控?更甚者,那活物许是经由她手,从一前程锦绣、相貌出众的书生,沦落为一容貌被毁,四肢残缺不全的怪物的?
若是这番假设为真,纵然那女鬼与陆元柏有滔天仇恨,那女鬼之心肠亦可谓是歹毒至极。
酆如归思忖间,姜无岐向着梁景文问道:“陆元柏消失无踪多久了?”
“多久?”梁景文苦思道,“许是一刻,许是一盏茶,许是一个时辰……我当时又是震惊元柏变成了那副模样,又怕自己也如他一般,竟全然记不得时辰了。”
姜无岐端详着梁景文的神色,便知他并未作伪,而后他走到酆如归身边,附耳道:“贫道去追踪那女鬼,你自己小心些。”
“我……”眼见姜无岐渐行渐远,酆如归陡然意识到这是他与姜无岐在相遇后初次分离,往日,两人仅仅在入眠时会分住两间房间,余下的时候近乎是寸步不离。
他不由自主地快步追上了姜无岐,在姜无岐掠窗而出之前,扯住了姜无岐的左手手腕子。
姜无岐的体温即刻烫了过来,登时蔓遍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肉、每一根骨骼,他忍不住摩挲起姜无岐突起的腕骨来,指腹的肌肤仿若生出了自主意识般贪婪地汲取着其诱人的体温。
姜无岐顿觉酆如归那磨人的瘾定然又上来了,他以空暇的右手食指磨蹭着酆如归紧阖的唇缝,温言道:“你不必忍耐。”
酆如归乖顺地那食指含入口中,轻轻地吸吮了数下,方才吐了出来。
姜无岐并未感知到疼痛,低首一望,入眼的食指果然完好无损,只是附上了一层晶莹的水光。
他疑惑地凝视着酆如归:“你不吸食贫道的血液么?”
酆如归摇首笑道:“我那瘾并未发作,姜无岐,你快些去罢,我定会小心行事,等你归来。”
“好罢。”酆如归之行径,时而毫无缘由可循,姜无岐亦不深究,他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纷飞,弹指间,便隐没于夜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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