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适宜,本应该是很适合睡觉的环境,李崇良却有些睡不着,隆起的肚子将棉被顶出来一个明显的轮廓,他不方便翻身,只能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还能瞒多久呢?李翠湖在晚上的电话里询问他今年什么时候回去过年,李崇心说期末要开家长会。还不到十点,不远处的篮球场上的灯还亮着,时不时能传来几声喝彩声,李崇良望着窗户外路灯之下光秃秃的树枝出神。纸包不住火,他迟早要让家人知道孩子的存在,他也没想过一直瞒着,只是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一直以一个男人身份长大的他,他怕得到家人的不理解,也更怕刺激到李翠湖。
每当陷入这种两难境地的时候李崇良都会选择睡觉,但此刻他却精神头十足,白天收到的那条短信的提神效力比浓缩咖啡还管用,李崇良躺到后背发麻,艰难地翻了好几个身,折腾到凌晨才慢慢睡着。
李崇良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他是被饿醒的,肚子里的小家伙还踢了踢他,李崇良不得不起来,拖着笨重的身子开始洗漱。今天是他要外出买东西的日子,除了一些必须的食材之外,还有些日用品也没了,吃完早餐之后,李崇良将列好了的购物清单放在外套口袋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了。
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虽然不靠近商业街,但小区外面的咖啡馆和书店已经提前预热圣诞活动了,李崇良路过一家甜品店,被塞了一小杯温热的新品饮料,他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还是觉得过甜了,便婉拒了热心的店员,继续朝着超市走去。
除了一些蔬菜鲜果和肉食,李崇良还买了一些速食食品,肚子大站久了腰疼,有时候他也会犯懒随便弄点东西吃。结账的时候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拎起来就是一大袋,李崇良一只手抱着肚子,一只手提着购物袋,像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李崇良高估了自己,他站在门口的角落里歇了一会儿,打算慢慢地提回去。
“需要帮忙吗?”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胳膊,李崇良朝旁边看去,发现是住在一楼的男邻居。他楼下住了两户人家,其中一户常年空着,另一户一家四口家里有老人也有孩子,男邻居和妻子都是中学老师,郎才女貌,有个正在上学前班的孩子。
李崇良客气了一两句接受了邻居的帮助,热心的男邻居还跟他传授一些育儿经验,从超市回到小区十分钟的路程里两人相谈甚欢,一段时间没有与人交谈过的李崇良此时倍感轻松,直到他看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边站了一个人。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再次重逢的二人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直视着对方。
祁率胡子拉碴,本就有些下垂的眼尾耷拉着,眼镜下面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他看着愣在原地的李崇良,眼圈一点点的红了,
“他是谁?”
祁率迅速地冲到了李崇良面前,指着男邻居大声质问着。
李崇良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男邻居打断了,也许是祁率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像个游手好闲的危险分子,邻居下意识的就把李崇良这个孕妇护在了身后:
“你想干什么?你又是谁?”
这两句话彻底激怒了祁率,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拳头,在一片尖叫声中打上了邻居的脸。
值班的保安见状立马冲了上来将两人分开,李崇良在一片混乱之中一边护着肚子一边冲祁率大骂道:
“你是不是有病!你疯了吗?”
祁率被保安熊抱住,身体挣扎着嘴也没歇着,一直大声质问李崇良身边的男邻居到底是谁。这副场景将小区里散步的老人们都引了过来,住在对门的老太太扶着李崇良走远了点,小声询问他要不要报警,让他不要害怕,李崇良摇了摇头,他越过看戏的人群,缓缓走到了祁率的面前,对准他的脸,抬手,落下,一气呵成。
祁率的半边脸火辣辣的,他瞪着眼睛看着李崇良,不再挣扎了。
“现在能冷静下来了吗?”
李崇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一顿赔礼道歉后,李崇良领着祁率回了家,他原本不想让祁率进门,但小区里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去,他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人跟他谈话。被打了一巴掌后垂着头的祁率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才获得了“特赦”,他紧紧地跟在李崇良的屁股后面,进屋后很自然而谈地拥着李崇良往沙发走去。
李崇良动了动肩膀,示意他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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