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去。
人走了一会,白小刀托起腮帮,努努嘴,“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王墨脸色微微怔住,“不会吧,他看起来……”周连天唯恐天下不乱的加入话题,肯定地点着头说:“我也觉得有,你看他开学以来天天上课魂不守舍,放学比我都积极,课外班也不见人。”
“真不知道校草候选人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白小刀说着就和周连天打起赌,从高一到高三猜了一个遍。
王墨盯着习题册,怎么也看不进去。
井良在谢引川精心照料下,纱布慢慢越裹越少。
从清水面条到白菜豆腐,井良吃的怡然自乐,他不反感这种照顾,也想看看谢引川什么时候会开始不耐烦。
但谢引川任劳任怨又默不作声的程度像是花大价钱请的不住家保姆,吃穿打扫样样聚到,甚至还有空余时间写张卷子。
任凭井良怎么撩拨,对方都如同老僧入定,不是扭了脸去吹冷风,就是拿起手机搜菜谱钻进厨房。
井良简直要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不行,你伤口还没好。”
谢引川礼貌又平静地拒绝了井良的“邀请”,正要走,一只手突然抓住他。
“如果你不同意,以后就别来了。”
井良下着最后通牒,眸色很深,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戏谑,紧紧盯着谢引川的脸,企图从那里看出半点破绽。
少年站起身,犹豫了很长一会,正当井良以为他要妥协时,谢引川却穿上外套,走到了门边,他神情看起来不舍又委屈,扫了眼井良,又垂下来。
“你好好养伤,等我……有空就来看你。”
井良想了想,反手把烟灰缸打翻了。
比起不听话的谢引川,更让井良头疼的事情接踵而来。
他没钱了。
老大那边指望不上,小米剩余的医药费都要从他口袋里走,问周河源借了一部分,也不好意思腆着脸再去要。
小米那边还有至少五万的缺口。
井良屋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半根烟,不知道是谢引川藏起来,还是他早些日子下定决心的时候销毁了。
视线茫然地盯着屋顶掉了皮的天花板上,井良不自觉地抚上腹部,谢引川的包扎技术算是慢慢练了出来,伤口微微发痒,心里焦躁的找不到出口。
“……嗯,钱我会很快打过去。”
井良环视四周,无力地垂下手。
“不行,绝对不行。”周河源几乎要跳起来,他手足无措地抓着门板,“这房子对你来说有多重要,绝对不能卖。”
井良点上烟,娴熟地送到嘴边,顿了顿。“我能怎么办,卖血还是卖身都不可能短时间凑齐这个钱。”
被噎了一下的周河源挠着头,“我去问我老婆那边再借点……”
“你好意思开口啊。”井良闷笑一声,“再借都要被踢出家门了吧。”
周河源跟着苦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楼道里,谢引川攥紧书包带,没再往前一步。
“你当初命都不要,借老大的钱把这房子买下来,不就是因为意义非凡……”周河源还想再圈两句,井良手里的烟头就已经扔到了地上。
井良拍拍手上烟尘,“我没办法,小米的命难道不是命吗,那小子可是替我挡了一刀才险些丢掉性命的。”
“你总是这样……”周河源嘀咕了一句,“帮你一点就倾家荡产还给别人的。”
井良听到了,反倒笑了笑。
“夸我还是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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