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烟的手势很生,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扔垃圾,索性把一个指肚大的烟头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梦中的谢引川依旧眉头紧锁,井良伸了手,神情微动。他抚着熟睡之人的眉心,轻轻点着对方的嘴唇,停在那里。
谢引川的唇形很好,井良一直这么觉得,尤其是亲起来,他会故意用舌尖去触碰轮廓,对方稍有抵抗,牙齿便可乘虚而入留下一道血痕。
留点什么给他。
井良收回手,想起故意咬出谢引川嘴上的口子时,闪过一瞬的想法。
谢引川不仅抵抗,还像小动物一样喜欢在情欲高涨时发出颤抖的声音,井良稍松了力气,对方便有样学样的咬上来。
从脖子到大腿,一处也不肯放过。
谢引川……也想留点什么给我吗,井良出神地想着,手机却嗡嗡地震动起来。
下午四点的太阳晃进卧室,谢引川翻了个身,什么也没摸到。他意识到身边空无一人时,猛地睁开了眼。
潦草地穿了衣服裤子,谢引川站在床边的柜子前,看着烟头发愣。
手机里的未读消息闪烁起来。
三个小时前的消息,发信人是井良。
“记得吃饭。”
谢引川抱着手机,神情恍惚地笑了一声。
他是不是还没睡醒。
井良本想等到谢引川起床,他匆匆离开,甚至连衣服都只挑了两件谢引川柜子里的。卫衣连帽衫,穿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着急回去的原因只有一个。
宁戈说手下的人出了事。
酒吧里只有最低亮度的灯,这个时间点,服务生都在休息,整个走廊静悄悄的。井良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宁戈坐在包厢里,神色阴晴不定。
井良踏进来,一眼就看到桌上扔着的,是他前不久弄丢的钱包。那里面放着谢引川高中时候的照片。他脸色沉了沉,伸手便要去拿,宁戈一个玻璃瓶便摔过去。
寂静的酒吧里,刺耳的碎裂声引来领班的注意,人还没进来,宁戈就大吼着滚出去。
宁戈那张跋扈的脸上满是盛怒,他看着神色如常的井良,眼皮突然跳了跳。即使在这种环境中,他灵敏的鼻子依然可以闻出来,井良身上那股味道。
“井哥,喜欢这个类型的,早说啊。”
宁戈舔了舔嘴唇,语调刻意又讥讽,“看来那个小子把我们井哥灌溉的……挺滋润。”他眼神毫不掩饰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井良,最后停在对方的脖子上。
昏暗的灯光下,齿痕清洗可见。
井良冷着脸,他猜到宁戈的反应会很激烈,但不该是这个时候。他什么也没说,淡漠地瞥了对方一眼。
“哈。”宁戈拿起旁边价格高昂的酒瓶,徒手连着瓶塞一起打得粉碎。红色的酒水和碎玻璃顺着他的裤子淌到地面上,有细碎玻璃渣划破了掌心,细微的疼痛让宁戈面容狰狞,他顿了顿,语气中仍是愤怒的不解。
“你应该知道那个小子,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吧。”
“我知道。”
井良回答很快,像是这个问题已经在心中描摹很多次。
宁戈眉目中划过一丝迷茫,他冷着声音,似乎若有所指般,“一直以来,阻隔在我们中间的都是他吗,井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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