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暴风城气氛诡异,酒馆内不见人声喧闹,商铺前未见车水马龙,各条街道再无人来人往,城内家家关门闭户,连烟囱都变得冰冷,不曾冒出一缕烟气。
唯有城外的狂风终日不歇,从早刮到晚。风声凄厉,持续敲打城内居民紧绷的神经。
城门大开,一队又一队银甲骑兵穿过街道,马蹄阵阵犹如奔雷。
有胆大的城民隔窗窥探,看到飞驰而过的骑兵,也见到拖在马后的疫魔。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魔被捆住双手,狼狈跟在马后奔跑。假若速度不够快,下场就是摔倒在地,一路惨叫着被拖向领主府。
待到队伍过后,城民小心翼翼推开窗,探头向外望,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碎石铺就的长街已然变色,灰白的石头上飞溅点点红斑,拖曳出红色长线,浑如一幅充满死亡气息的抽象画,清晰闯入众人眼帘。
“这些疫魔做了什么?”
“一定不可饶恕。”
“领主大人的怒火难以熄灭,才会派出银甲骑兵。”
城民们不敢大声议论,回忆方才的情形愈发忐忑不安,变得人心惶惶。
众所皆知,西普勒有剥皮大公之名,残暴可见一斑。查兰也不遑多让。他的力量源于黑暗,手段酷烈残忍,领主府的墙壁染满暗色,污渍叠加,全是被屠戮者的鲜血。
“领主的怒火不平息,疫魔肯定要倒大霉。”
众人猜不透原因,唯独知道一点,银甲骑兵大批出动,疫魔肯定要遭遇惩罚。是生还是死,全在查兰大公一念之间。
“死亡好过遭受折磨。”有人喃喃自语。
他出口的是事实,却少有人敢附和。
城内遍布查兰大公的耳目,不晓得哪句话会传入领主府。为免遭遇不测,众人纷纷闭紧嘴巴,结束对此事的评论。
窗户和门再次关闭,隔绝外人的视线。
徒留个别人唉声叹息,一阵心烦意乱。懊恼自己疏忽大意,却也来不及后悔。只能期盼查兰大公被更重要的事情拖住,没空闲理会这些风言风语,饶恕他们的口不择言。
在城民的叹息中,银甲骑兵风驰电掣,登上通往领主府的栈道。
疫魔无一人能跟上马速,全被拖拽在地,衣服变得破破烂烂,手腕勒得青紫,前胸背后伤痕累累,鲜血洒满石路。
马蹄声不曾减慢,栈道上凸起木刺,对疫魔而言又是一种折磨。
他们变得气息奄奄,仍控制不住发出惨叫。
此时此刻,他们无比痛恨查兰大公,痛恨祖先签订的契约。
这座城下埋藏古老的魔纹,他们的疫病和毒素无法在城内传播。若非如此,仅是洒落的血就能将这里变成一座死城。
栈道很长,凌空架设。一侧是怪石嶙峋的山体,另一侧是呼啸的狂风。
道路盘旋通往山顶,风声逐渐减弱,缭绕的白雾取而代之。
穿过终年不散的雾气,栈道终至尽头。前方赫然是一座蔚蓝的大湖,盘踞凹陷的山口。
湖水清澈,风过时碧波荡漾。
湖心耸立一座高塔,塔底以巨石搭建广场,占据三分之一的湖面。可容四马并行的石桥横跨水面,是进出领主府的唯一通道。
骑士在桥头下马,从马背解下绳索,缠绕在手腕上,列队向前行进。
整齐的脚步声穿过桥面,疫魔踉踉跄跄跟在队伍后。少数无法走路,直接被拖在地上,使得伤上加伤,失血过多,随时可能咽气。
走下石桥进入广场,一排绞刑架横亘在前。
每座木架上至少垂挂五条绳索,除少部分空空如也,其余都吊着淌血的尸体,全是被抓获的疫魔。
他们双手被反绑,脚下吊着石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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