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
大概是一套珍珠头面叫他生出误会。可阿娇瞧着,不过短短数日,刘寄已瘦得撑不起衣衫,有些脱相。实在不忍说“你误会了”,只能保持沉默。
幸好窦太主的到来让尴尬的沉默没有延续。
刘寄擦干眼泪,夸赞秋菊宴令人大开眼界。
窦太主笑得花枝乱颤:“我没怎么费心,都是孙郎的主意……咳咳咳。”她干咳两声,话一出口就回过来神,不该提起孙郎。
阿娇指着水榭里的少年说:“他就是孙……”
这位显然是窦太主的面首,而且是很受宠爱的那种——否则不会让人出来打理宴会的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窦太主:“哎……对。”
闺女,你什么意思?
阿娇看向窦太主,发现亲妈似乎有些紧张。一个做女儿的难道还能对亲妈的私生活指指点点吗?父母很早以前就感情破裂加分居了!养面首又不存在道德负担。
大概是有些尴尬吧。
毕竟情人比女儿的年纪还小什么的……
为缓解母亲的尴尬,阿娇拉她一同坐下。
“娘不要一直喝酒,好歹吃些饭食垫一垫。这蟹肉丸子汤好喝,您尝一碗。腹中空空,很容易醉酒,明日该难受了。”
窦太主特别受用:闺女真贴心。
两个层面上的贴心。
关心她的身子,不介意她寻找心灵慰藉。
阿娇给什么,窦太主吃什么。巴掌大的螃蟹一只,皮焦肉嫩的鸡腿一只,再饮下半碗汤羹,胃里暖洋洋的。
“安小楼领来的一对母子已安置在府里,先让他们好好养着。等小童伤势痊愈,妇人的弱症医好。母子俩要是愿意留下来,我再让人给他们安排轻一点的活计。你怎么和刘端起冲突啦?”
刘端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但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嘛。
“他先动的手,”阿娇把脸伸过去给窦太主瞧:“您看!害我额头上撞个大包。”
窦太主端详一阵,阿娇皮肤雪白,面颊红润……嗯……“左边额角似乎有些肿胀。”
阿娇:“我撞的是右边。”
窦太主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许诺:“娘知道了,会为你出气的。”
既然已经得罪小人,就要打到他趴下不敢反扑。
随着窦太主的到来,阁楼里渐渐热闹起来。阿娇意识到周围有些拥挤的时候,屋内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程安提醒道,一楼、二楼全都满员了。
许多耳目灵通之人晓得皇后赴宴,无声无息地占据一席。其实还有很多人想拜见皇后,但身份不够格的知道提出来也是自讨没趣。
母女俩说话间,一名善谈的妇人三言两语讲完一个小故事,逗得众人笑起来。不一会,便引得许多人听她说话。
窦太主瞧见,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有趣。”
一位与窦太主交好的高官之妻答道:“正讲到妇人改嫁之事。说有一个妇人先头嫁的少吏,生下一子。家中父母嫌少吏穷苦……”
隆虑公主:“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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