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喑哑着嗓音,微哽低声回应道:“Darling,I love you——Love you forever”
我爱你,永远爱你。
*
沈婉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就像上次寒假时那样,等不到岳或从学校出来,她就绝不打算走。
那次她让林家的小少爷陷入发病期,遭到了林倚白的严肃警告,跟林家相比,陈家还是太不够看了,沈婉虽然寻子心切,但她也知道轻重。
明白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该安静。
她忍耐了许久都没有再亲自前来找过岳或,只会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可电话岳或从来不会接,消息也只偶尔回复,还是别再让她联系他了的决绝言论。
直到这次,沈婉像个潜伏在暗处的猎人,耐心、安静地等待着岳或的成年生日到来,随后便想要在这天给岳或打母子情深的感情牌。
告诉他妈妈当初生下他的时候有多么痛苦、多么艰辛,希望可以让岳或心生愧疚,因此可以回去看看她。
如果能再继续跟她一起生活就再好不过了。
可岳或告诉她……
他已经把当年生育之恩的性命还给了她,就在16岁那年。
沈婉不能理解,并且非常地害怕,从来没有哪种时候,让她像是被死神凶恶地扼住喉咙,一口气都无法再喘息。
她病倒了,陈谭渊说他给岳或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可岳或却无情地拒绝了。
他不愿意再看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眼,不愿再看自己的……妈妈一眼,哪怕她在医院病房里“生死未卜”。
可沈婉不敢有任何怨言,她害怕岳或 16 岁那年所经历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她是真的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年、年年……年年!”还在学校门口六神无主左右徘徊的沈婉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忙小跑着冲过去,伸手就要抓岳或的胳膊。
与她一起来的陈铭川也赶紧前去,怕她不小心摔了道:“阿婉,你别冲动。”
岳或站定在原地,不自觉地先把林是非拉到身后护着,同时拇指摩挲他的手腕让他不要在意不要担心,音色疏离制止:“不用离得太近,就这样说吧。反正我今天本来也是打算要跟你好好谈谈的。”
沈婉伸出的手当即拘谨地往回收。
短短一年而已,她好像真的有点老了,变得很憔悴,眼神都开始接近无光。
而她如今的模样,正是之前小小年纪的岳或就拥有过的。
岳或并不觉得心疼,确切地说他根本没什么感觉。
现在面对沈婉,他真的就像在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这时,林是非反握住岳或的手腕,将他向更加挨近自己身边的位置轻拽。
他眼底毫不掩饰、明晃晃地迸发着无限的恨意。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是真的很想捡起自己本就不正常的低劣本性,好好地给眼前的人、给所有欺负过岳或的人,予以最原始最残忍的报复。
可是他不能,那样的他会吓到岳或,也会彻底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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