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任何限制。
季临川嘴里咬着一包口服抑制剂,边喝边将半湿的头发拢到脑后,看到床上团子似的小熊时心口顿时一软,化成了糖霜云絮。
“十多年了,怎么才长了这么一点……”
他帮祝星言把被子往上提,看到小熊侧躺在枕头上,两只小爪子乖乖地放在脑袋旁边,睡得像个小孩儿。
大熊猫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是耳朵,那里的毛毛要比其他地方更薄一些,冬天特别怕冷。
祝星言还是幼崽的时候在幼儿园睡午觉要给两只耳朵一边戴一个半圆形的小耳套,再抬起爪子盖在自己的黑眼圈上挡光。
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即便长大了只要变回本体也愿意那样睡。
不过两分钟的功夫季临川就眼见他翘着脚翻了个身,平躺过来,然后两只前爪自然而然地捂在了自己的黑眼圈上,张着嘴巴呼哈呼哈大睡。
“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Alpha失笑,转头从一直没打开的小行李箱里拿出一副毛绒绒的白色耳套,上面还绣着朱丽叶塔的花样,精致又保暖。
类似的耳套还有上百副,装满了那个小行李箱,是他从十几岁收集到现在的成果。
但里面得有半数不合适了,尺寸都太大。
熟睡的小熊突然哼哼了一声,边哼边抖耳朵,把脑袋往被子里缩,像是觉得冷了。
季临川笑着帮他把耳套戴上,又捏了捏小爪子,温热的唇落在他鼻尖,“晚安,崽崽。”
小熊猫无意识地“嗯呜”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季临川心里喜欢的同时又忍不住诧异。
为什么明明星言没有忘记自己,可十多年前他给祝家打电话时祝妈妈要那样说?
又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回国准备完婚,还和星言见过面,祝家还要用那样下作的手段威胁他?
他下楼走到了花园里,望着大雨中满园的朱丽叶塔花海,想起了他和祝星言在医院重逢的一天。
那是两个月前,冬至,也是个暴雨天。
会议室内的气氛如雨势一般压抑焦灼。
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恹恹地坐在桌边,像是一丛丛打蔫儿的海带,全都被海水冲着望向坐在长桌尽头的alpha医生。
季临川,二十九岁,北院腺体外科的第一把刀。
他在国外成名太早,个人履历优秀得像杜撰的神话,回国后的第一台手术就解决掉了困扰医生们已久的腺体凹陷症,从此名声大噪。
每年慕名来到北院腺外的病人,90%都是冲他。
“再有半小时出不来结果,就都先去休息吧。”
季临川低头撑着眉心,腕表下是两层严整平折的白色袖口,露出腕骨一圈薄而贲张的肌肉。
性感和冷峻是他身上最矛盾又相融的标签。
“那你呢季医生?”
说话的男护士长也是个A,本体是只温顺的金毛犬,可人形却同时兼具胸肌、腹肌和一把翘臀,平时在医院里没少被小姑娘们摸摸蹭蹭占便宜。
他像个男妈妈一样唠叨季临川:“你已经连续工作二十多个小时了吧,又刚下手术,铁人都吃不消了,赶快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众人纷纷附和:“对啊季医生,您去休息吧。”
“下午我们来盯,有急诊再给您打电话。”
季临川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就满脑子都是那只小熊猫,闻言头都没抬,只道:“不用了。”
医生们还要再劝,他直接将表摘下来放在一边,冷淡道:“行了,把时间留给病情。”
众人立刻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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