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位病人的命还不够,那把整个季家从U市连根拔除,对我来说也并不难。”
总要有人去做恶人,祝时序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只要能留住弟弟,他愿意不择手段做任何事。
而季临川想的却是:为什么祝时序这么快就知道了折耳猫需要移植腺体?
最新讨论出的治疗方案除了白天在办公室开会的医生外,就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唯一知情的外人就是那只不知道为什么闯进来的小熊猫……
季临川突然感觉喉咙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庞杂思绪在脑海中乱成一团。
他掐紧指尖,沉默良久,只问了祝时序一个问题:“这是他的意思吗?”
祝时序:“这是我们全家的意思。”
季临川苦笑着想:原来他今天并不是来看我的。
只不过是给祝时序打头阵,寻找他的弱点作为要挟他同意结婚的把柄而已。
*
那晚月亮只出现了一瞬,就再次隐入了靛蓝云层,浓重的夜色像高饱和度的墨。
苹果派和小蛋糕放凉了,吃到嘴里又腻又齁。
季临川一口一口把它们吃完,盯着燃烧的蜡烛愣神良久,最终还是提笔签了合同。
他在飘窗上坐了一整夜,天色将明时终于站起身,把刚买的竹子果冻和饼干耳套全都丢进了垃圾桶里,最后给刚加上微信的祝星言发了条信息——
【不用见面了,直接举行婚礼吧】
就这样,等待彼此十四年的流萤和小熊,再一次擦肩而过。
第12章 “好大!”
发情期当晚,祝星言却反常地睡了踏实的一觉。
仿佛被囚禁在海底一般压抑窒息的噩梦只在前半夜短暂地出现了一瞬,然后就再没有造访。
反而感觉周身都泡在水汽氤氲的温泉里,每一寸皮肤都被烫的暖热舒服,如同长途跋涉精疲力竭的人终于睡了长足的一觉。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鼻端还萦绕着一股浅淡的清酒香气,祝星言下意识深嗅了一大口,还来不及分辨是什么味道一片轻奢风的装饰就映入眼帘。
这是哪里?
他不应该躺在楼道里吗?
祝星言慌乱地从被子里爬出来,一看周围的布置陈设就知道这是季临川的房间,问题是他是怎么进来的?还睡在人家床上?那昨天晚上……
不、不会吧……
一个离谱到不能再离谱的念头快速闪过,祝星言赶紧掀开被子一看,还好还好,有毛的有毛的,还是一副熊样儿。
只不过相比于昨晚的惨状,他现在已经好了太多。
湿漉漉的毛毛再次变得温暖蓬松,发情期的症状和兴奋剂的后遗症都已消退,双爪握拳时居然久违地感觉到身上有了些力气,就连呼吸和心跳都顺畅了许多。
怎么回事?濒死前的回光返照了?
祝星言蓦地一慌,顿时感觉一阵凉意从脊椎直贯脚底,就在此时周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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