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猫心疼还来不及,恨不得凭空把自己弹到医院去给人摸,他三两下爬起来站在椅子上,转着黑豆眼偷看了季临川一眼,然后转过身视死如归地趴在椅背上,撅起自己QQ弹弹又肥又软的小毛屁股来,“啪啪”拍了两下。
拍完一头埋进了抱枕里,没脸见人了。
季临川笑了,声音闷闷的,“乖孩子。”
小熊猫臊得翘起后爪,看季临川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就再接再厉,绞尽脑汁地给他讲有趣的事。
讲今年的春山笋下来了,祝大熊舍不得吃,每年都留给他,他就把笋做好了带去公司和哥哥一起吃。
但是去年祝大熊把这茬儿给忘了,开着跑车带小情人兜风去了,还好死不死地和祝星言兜到了一条路上。
于是祝大熊和小情人在前面飞,祝小熊就带着笋在后面追,最后三个人累得够呛,在马路牙子边就把笋打开吃了,那香味还吸引来一只跑长途的獾獾大哥。
季临川听得很安静,并不会插话,只会在祝星言讲完后捧场地笑一声,问他:“还有吗?”
“有啊有啊!”
小熊猫又给他讲祝清年和秦婉,讲爸爸还在时总想在院子里自己种春山笋,但尝试好几次都没成功。讲秦婉每年端午节之前都要给他和祝时序重新量手围编五彩绳,明明也没差几厘米。
“五彩绳是什么?”季临川陷入了知识盲区。
“嗯?你不知道吗?”祝星言以为他是在国外住了太久,忘了国内的习俗,“就是五种颜色的线编成的彩绳,端午节的时候妈妈们会给家里小孩儿戴上,能辟邪保平安。”
季临川明显在听到那两个叠字时僵了一瞬,像突然被针扎了似的,他顿了几秒,问:“端午节这天,每个……妈妈,都会给小孩儿编五彩绳吗?”
“差不多吧,咱们这边沿江嘛,比较兴这些,大家都想讨个驱邪保平安的好寓意,但也不一定是自己编,有很多人都会买,买的样式更——”
话音在一息之后戛然而止,祝星言突然想起来,季临川很早之前就没有妈妈了。
“对不起。”他内疚地低下头,“我好像说太多了。”
季临川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没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那间小黑屋子,那个疯狂的女人,似乎已经离开他太久太远,又似乎一直阴魂不散。
季临川紧紧攥着塑料糖盒,把食指的指腹在塑料盒子的尖角上摁出了一个红红的小坑,像有心理疾病的人在极力压抑自己。
他粗重克制的喘息混着糖盒一开一合的“嘎达”声传进祝星言心里,如同带刺的罡风留下一道道伤口。
小熊猫低下头飞快地抹了抹眼睛,嗯呜嗯呜地和他说:“季医生,今年端午节,我给你编——”
“不用。”季临川第一次在他说话时打断,右手滑下去摸到自己空荡荡了三十年的手腕,“不用了崽崽,我戴不惯那些。”
他自知烂命一条,受不起那么贵重的心意,顶着这样的本体,也没人能保得住他平安。
祝星言却瞬间沉下了脸,他听不得季临川用这么自轻的语气说话:“为什么会戴不惯?”
“我不喜欢手腕上有东西。”
“可你不是一直都戴手表吗?它其实和戴手表是一样的,不会让你——”
“我不管它会让我怎么样!总之不用了!”
季临川几乎是半吼着说出这句话,吼完就看到对面小熊猫明显被吓了一跳,呆呆地愣在那儿。
“对不起星言,我、我……”他呼出一口气:“回家再聊吧,我先去查房了。”
“等等!先别走!”
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