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
“嗯?”
“你问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不是我犯的错?”
“因为我了解你。”笃定的语气。
“你怎么让小宁被开除的?”
“她到乘星三年多,仍然只是一个最初级的文字编辑,这个职位分明可以找人兼任,乘星却一直留着她,加上她张扬的态度,不难想,她肯定能给乘星带来一定的资源。所以,无论你们办公室的摄像头坏没坏,对你们总监来说,需要它是坏的。”
漆月摩挲着手里的巧克力,又仰起面孔看喻宜之。
说这些话的喻宜之面色很淡,可瞳色的铺底是一种绝对的自信,她不跋扈,但以她还算轻的年纪,对局势却有种运筹帷幄的把控感。
她刚才对漆月所说的那句“你有我”,并非虚言,她深谙这世界的游戏规则,如同漆月在街头无比自如一样,她在这世界也如鱼得水。
告诉漆月:“可跟我能带给乘星的资源相比,她能带来的又算什么呢?所以,即便你们办公室的摄像头是真的坏了也没关系,当总监需要一个开除她的理由时,保洁的电话也是可以主动问到的。”
漆月垂下眸子点点头:“你很厉害。”
喻宜之默了下,到这时,她已发现漆月的情绪不对了。
漆月问她:“你让我上岸到你的世界,这就是你想做的么?”
“保护我?罩着我?在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帅气的帮我解决?”
喻宜之反问:“我有能力这么做,为什么不?”
漆月抬头,也许她染着过分板正的黑发,也许规整的职业装与她那灵动的双眸并不相衬,可她看着喻宜之,眼底是笃然的坚持:“因为我想和你平起平坐。”
“当我和你一起走在日光下的时候,我希望和你并肩,而不是当你身后的一个影子。”
喻宜之一愣。
漆月站起来,把手里的巧克力抛了两抛:“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一个受了委屈、只能等着你拿巧克力来哄的人?”
她问:“如果不是你插手,小宁的错处,不至于被开除吧?”
“你什么意思?”喻宜之目光冷下去:“同情她?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留下,后续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
漆月摇头:“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用更强的权势去压制,但对我来说,街头巷尾的关系错综复杂,没有压制下去一劳永逸的事,我学会的是斡旋,今天的敌人也可以变成明天的朋友。”
“我想说的是,你好像并不相信我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我遇到的问题。”
她转身下楼,剩喻宜之一个人站在原地,身前的影子空荡荡,再没了她需要从阳光中庇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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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下楼时心里有些烦,手里的巧克力形状不规则,在掌心纹路里硌出生硬,瞥到垃圾桶,手一抬,就要把这她被同情的“证据”丢进去。
为什么喻宜之把她当一个需要同情的弱者?
手指蜷了蜷,烦躁的一咂嘴,还是把巧克力扔进了衣兜。
快下班时她给喻宜之发了条微信:【你先走,我加班。】
查的仍是覃诗雅的资料。
回到家时,屋里亮着灯。
她垂着眸子,不想去看餐桌边电脑后的那个身影,不知怎么面对。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控制了眼头,眼尾又被心所勾引,不自觉的瞟过去。
竟然没人。
那屋里怎么有灯?
卧室的门开了,阿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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