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牛仔裤,在吧椅上跷着一只脚,光怪陆离的灯光洒下来,在这种环境里她总是显得很放松,褪去了白日的拘谨,面庞上又美又狠的底色浮上来,像只桀骜的小豹子。
她的问题,与刚才覃诗雅如出一辙:“喝的什么?”
喻宜之唇角弧度更甚:“日落。”
“看上去不错,我能尝尝么?”
喻宜之把酒杯推到她面前,转了个方向,把印着自己淡淡口红的那一面转向漆月。
漆月挑眉:“不再给我要一杯?”
“浪费。”
喻宜之跟其他人说话时,语调总跟她扣到最上一颗的衬衫扣子一样工整,唯有在面对漆月时,有些生动的尾音,是空气里传播花粉的蜂,捕过来酿出蜜,就是不为外人道的甜。
漆月笑了声,端起酒杯,嘴唇覆上喻宜之的口红印。
喻宜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有线报。”
“谁?”
“亮哥的一个兄弟,说看到你了,在这儿跟一个美女喝酒呢。”
“你也看到美女是谁了。”
“嗯,覃老师嘛。”
喻宜之把酒杯拖回自己面前,转了个方向,对准漆月刚喝过的地方,抿一口,挑起眼尾看漆月:“不放心我?”
漆月勾唇:“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有人跟我说过,就算我去了地狱,都会端了我的坟把我追回来,我也有这种劲头啊。”漆月指节在桌面敲了两下:“就算有人想抢,我不管追到哪里,也会把我喜欢的人追回来。”
“所以,不怕。”
喻宜之垂下眼,睫毛化作煽动暧昧季候风的蝶翼,语调跟着放轻:“谁是你喜欢的人。”
夜深了,背景钢琴乐变为舞曲,客人纷纷走进舞池,酒吧变得喧哗,漆月佯作没听清,凑过去:“你说什么?”
喻宜之在她肩上轻推了一下:“你没不放心,那你到底来干嘛?”
漆月挠了一下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
喻宜之瞥一眼那银铂纸:“哪来的?”
漆月:“喻宜之,你下次能不能别买这么难买的巧克力了?我找了好几个超市都没找着,还是让大头发动所有兄弟,每个超市帮我去看,才终于告诉我哪儿有。”
喻宜之笑:“这巧克力里面,加了你喜欢的薄荷和柑橘,其他牌子找不到。”
她问漆月:“那这巧克力,算我给你的,还是你给我的?”
“你说呢?”
喻宜之站起来,走过来坐到漆月旁边,纤长手指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把巧克力一半喂进漆月嘴里。
漆月刚要吞下,喻宜之凑过来,对着巧克力的另一半轻轻一咬。
「咯嘣」。
酒吧多吵啊,怎么可能听到喻宜之咬碎巧克力的声音,漆月觉得耳畔的那一声异响一定是自己怦然的心跳,一块巧克力才多大,喻宜之清恬的鼻息打在她唇瓣,痒痒暖暖的。
可喻宜之又没真的碰到她的唇,似有还无的触感最是撩人,而喻宜之对着她舔了下唇角。
那动作喻宜之做的自然极了,好像真只是舔掉唇角沾到的巧克力。
她握住喻宜之手腕:“走,回家。”
喻宜之轻轻挣开:“等等。”
“想跳舞么?”
“什么?”
“你以前陪我去英国出差,我们在晚宴上跳过舞,记得吗?”望着舞池的喻宜之回眸看向她:“我还没和你在你熟悉的环境里跳过舞呢。”
捏一下漆月的下巴:“我先去下洗手间。”
洗完手,喻宜之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抿了抿嘴让口红更匀称。
走回桌边的时候,没想到围着几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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