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向于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主动找你把话说清楚。”
“我有交往对象了。”
“不可能。”陈朝雨笃定:“拒绝小艾总后,你总是独来独往,唯一有接触的是楼下乘星几名员工,你说有交往的人,那她怎么从没出现过?”
“你想看她?”
“当然,不然我不会死心。”
喻宜之压了压下巴:“我想想。”
“你先打车回家,公司报销,注意安全。”
“喻总那你呢?”
“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陈朝雨离去。
高跟鞋声似踏碎月影,向漆月她们这边靠拢。
阿萱转身就跑。
漆月:“喂……”
一道幽香的影子笼住了她。
抬眸,喻宜之披着西装抱着双臂,月光是雕琢面庞的刻刀,带着灵性泼洒诗意。
眼尾边泛起的一点红,是月旁勾勒风情、丝丝缕缕的云。
漆月伸手扶住她胳膊:“你喝醉了?”
“这看怎么算了。”
其实喻宜之站得很稳:“你没来的话,不算醉。”
她覆上漆月手背,掌心一点微微的热。
漆月反手捏住她指尖:“那,我来了呢?”
喻宜之:“可以醉一醉。”
漆月骑摩托来的,但她不敢载微醺的喻宜之。
“喻总,你车钥匙呢?”
喻宜之站在她面前,不动。
漆月笑:“你是不是真醉了?”
喻宜之看着又很清醒:“钥匙在我西裤口袋。”
“你自己拿啊。”
漆月抿唇,绕到喻宜之身边。
走廊里一盏灯,坏过,现在用的这盏还是漆月选的,暖黄的一圈光晕,像在时光的黄酒里浸泡了很久的月亮,洒到哪里,哪里就是故事。
漆月的手往喻宜之口袋里探。
她低着头,喻宜之微垂着眸子,目光就把她的耳尖染烫。
而她的手指微颤,隔着西裤薄薄的衬布,喻宜之皮肤也带着那样的烫度。
喻宜之上车,走的是清清楚楚的直线,一点不需要她扶。
她调了下驾驶座椅:“喻总,我开车很野的。”
“怕不怕我把你的豪车碰坏?”
喻宜之倚在副驾上,骨头被黄酒般的月色泡软,绵绵着慵懒:“第一,车有保险。”
“第二,我很有钱。”
漆月勾着嘴角笑。
其实她怕喻宜之难受,开得平稳,喻宜之伸手一点,车载音响打开,飘散的钢琴曲如湖面荡涤的雾。
漆月问:“不听,行么?”
喻宜之也没问为什么,懒懒一伸手,又把音响关了。
微偏着头,阖着眸子。
漆月握着方向盘,听着喻宜之起伏的呼吸,明明已有音乐的节奏。
开到她家楼下,找了个空位停车。
喻宜之还往窗外偏着头,也不知醒了没有。
漆月解开安全带,缓缓吐出一口气。
“月亮。”
“你醒了啊。”漆月问:“叫我干嘛?”
“谁叫你了?”
喻宜之的声音又懒又薄,朦胧的透出风与月,靠着副驾座椅望着窗外,修长的脖子扭出一句现代诗的角度,雪肌间显现淡紫色的血管。
月光不忿,簌簌的落下去扑她颈间的光。
喻宜之道:“我是说天上有月亮。”
“哪儿?看不见。”
“从我这边的窗户能看见。”
“是吗?”
漆月倾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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