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安闻言没有出声,倒是韩琛把人更加往后护了护,眼神凛冽,直直迎向男人的目光,肩背绷直拉出凌厉的直线。
男人似乎话已说尽,转身把手搭在车把手上,拉开车门矮身进去前,朝着韩琛身后的付时安,说:“付小姐,机会不是永远都有的,提出的赔偿您可以考虑一下再做决定。”随即扬长而去。
韩琛打电话要报警,付时安却只是摇了摇头。
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男人压低声音说出的话,他说,要她再考虑一下晏先生的条件。
这个麻烦不能惹。
韩琛问了几遍,付时安始终不开口。见付时安闭口不言的样子,韩琛只好先绕到车后查看车子的情况。
“后防撞梁变形,后备箱凹陷程度有点严重,顶到装备胎的地方。车架应该没有变形,不过最好到店里再看看。”韩琛检查完车身情况,抬眼见付时安仍在发呆。
“时安?”闻言,付时安转过头来,神色却晦暗不明,“你之前说有事要跟我说。什么事?”撞击响得突然,付时安尽管没说完话,晏珩西的名字却是实实在在说出口的。
“后面的呢?你听到我说有事要跟你说,后面说了什么听到了吗?”
“你问我工作的酒店。”
“然后呢?”
“没了。”听到韩琛的话,付时安仿佛送了一口气,神色都懈怠下来,轻声道:“那就好……”
“嗯?”韩琛没听仔细付时安说了个什么,疑问了一下。付时安却突然笑起来,不见方才的阴霾:“我说,那个悦笙酒店是晏氏的酒店,晏氏的股票前几天还涨了呢,你可要好好干啊,将来能做到经理的职位也说不定。”
韩琛直觉付时安想说的不是这个,此刻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想得可真远。”
“人总得有长远打算……”
付时安的车送去店里维修,暂时没有代步工具,随遇而安又开始了挤地铁的日子。
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跑遍了宁遂区各个角落,繁荣的和冷清的市集,昂贵的和便宜的场地,宽敞的和狭窄的空间,大大小小的闲置店铺,她几乎一一看了个遍,拍了千百张店面的照片。她刚结束四处探店,准备回家时,肩膀上的帆布袋却突然断裂,落了一地的东西。付时安转身去捡,眼里却蓦然瞥见闪身躲进墙后的男人。
付时安胡乱捡起地上的东西,起身的时候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蹦出喉咙口,捡东西的手心发汗,好在大脑还保持清醒,不至于吓得手足无措。
她尽量使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不至于让尾随的男人起疑。后面的人应该跟了她很久,始终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却没想到付时安会突然转过身来。
顾不上检查包里的东西是否完好,付时安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走到附近的便利店。夜色深重,工作日的晚上,大街上行人寥寥,身后的脚步声却显得越发清晰,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哒哒哒地传来,在静悄悄的行道上异常清晰。身后的男人好像知道自己暴露了,也管不得再遮掩行踪,脚步声像瓢泼而下的雨点,向她急急淋来。
付时安再维持不住镇定,张开腿就跑起来。两道凌乱的脚步声叠在一起,构成一支凌乱的惊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