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运气有点不好,不知道家里来了一个小偷,还刚好躲在琴房里。小偷被我撞见,动了歪心思,用药物把弄晕后,在房子里放了一把火。”
“那场事故里,原来住的房子被整座烧毁,我差点死在大火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和父母一起住了。我执意搬出来,美其名曰十六岁的人应该有更加自由的空间。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应该感谢这场变故,两辈人总算不用相看两厌。可能是因为愧疚,程女士和晏先生就这么同意了把我放养在外面。”
“枫蓝湾的房子是设计师全盘根据我的想法建造的。事后排查时,小偷疑似从琴房翻窗进来。你也知道,有钱人都贪生怕死。”晏珩西说到这,侧头看向韩琛,轻描淡写,“我也不例外。”
“我把原因都归咎于房子不够密闭,在重建时拒绝了任何关于明孔的提议。在这过程中,父亲和Leah进行了干涉。他们怕我长时间待在黑暗的环境里,心理健康会受到影响,多次找我沟通甚至叫停了房子的施工。结局是,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只在楼层顶开一条绕墙一周的窗带。”
“我住的房子里还是开窗户的,我的房间里有一扇顶窗。原来是没有的,Leah可能怕我不见阳光会发霉发臭,悄悄和设计师说了这个想法。”
“至于你的房间,”说到这,晏珩西神色柔和,还有点妥协的意味,说,“是我专门叫人来,给你开了扇两米高的落地窗。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从床到香氛,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韩琛明明只提出了一个问题,晏珩西却给出了很长的回答,语意详尽得让韩琛觉得他在做一道分值十足的大题。韩琛出神地想,晏珩西读书时成绩一定很好,所以就连他脱口而出的问题都能答得有始有终,全是重点。
“……没有。”韩琛没想到晏珩西会回答,惊讶之余有些无措。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该你说了,这几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不可以说没什么。”晏珩西抢在韩琛前面说道,“也不可以说和我没关系。”
拿来搪塞的话都被说尽,韩琛顿时成了个哑巴,故作强硬地回:“我有权保持沉默。”
晏珩西轻笑,低声说了句“小古板”,然后说:“不说就不说吧。先送我回枫蓝湾可以吗,韩先生?”
停车场里的对话像针缓冲剂。韩琛听到心里去了,回来后上网搜索了晏珩西说的火灾事故,浏览器里显示结果却寥寥无几。内容和晏珩西说得差不离,只提了小偷入室偷窃被撞,遂起意灭口,晏家的公子入院静养,所幸无人伤亡。
韩琛信了八九分的坦白,守了一两分的真心没给。
豪门秘辛,连报纸都避讳着只写了寥寥几句,晏珩西又怎么可能真的全盘托出,且无人提起犯罪人的去向。
韩琛想将此作为晏珩西示弱的把戏,可看到此时此刻的晏珩西,总会想起被困在大火里的少年。
从前困在火里,如今困在水泥墙里。
晏珩西的回答又给了他很多信息,比如他和家人不睦的关系,比如他独居黑暗的寂寥。
还有他只为他而布置的心意。
走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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