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大太太交代了粥铺的事情,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打发了下人,坐在窗前发呆,其实她一切都挺好的,比曾经朝不保夕的日子,如今她可太好了,不愁吃穿。前几久听说战场终于结束了,谈和了,安定了,她却没有勇气打听,坐在窗前按着眉头,就这样吧。
小丫头们早已安排了洗澡水,她解开腰带,脱了繁重的衣服,单穿着薄衣,走到屏风后,瞬间惊住。她,她看见3年不见的人,冷冷地坐在那里,盯着她,像一头野兽瞄准了猎物。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鹤,鹤哥?”
“战打完了,我回来看看你。”舟鹤盯着她,冰冷得上下扫描,毫无波澜的说。
白露手瞧瞧挡在胸前,后退一些,半个人躲在屏风后,低头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人躲着他不说话,耐着性子,盯着人问:“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问完我就走。”
她听着想哭,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低头看着自己鞋面小声说:“你问。”
“你爹娘,小弟呢?”
“他们去扬州了。”
“你为什么没有一起去?”
白露快躲在屏风后,她受不了这样的视线,这让她很难堪,但还是小声回答:“爹娘南下,盘缠不够了,所以,所以我……”
“你是被迫的?”
“也不算是,当时这里也不安稳,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打过来,他们想南下可是没有钱。不知哪儿打听到万老爷想要一个可以续命的姨太,他们拿了我的八字对得上,就进来了。”
“你就直接答应了?”
小心看一眼人,她抿嘴说:“我病了,病得不清醒,大太太治好我的病。”
“过来让我看看你。”
白露却不动,抓得屏风的边缘,艰难的说:“鹤哥,是我对不起你。”走吧,快走,为什么要让她再见到人。
她不动,舟小鹤却动了,轻声走到她身边,刮掉她脸上的泪:“哭什么?活着就好。”
泪流得更凶了,可不能这么温柔对她,她只会更难过。
不动声色将人抱到怀里,小声安慰她,“哭吧,哭完我就走了。”
“去,去哪儿?”白露手抓着来人的衣服,想让人走,又舍不得人走。
他捧起流着泪的小脸,低头亲了亲眼角,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不知道,跟着军队走,降降让我亲最后一回好不好?”
小脸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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