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医,她的脑海里却莫名其妙闪过一段理论连锁反应。
皮质醇及醛固酮分泌减少、肾脏潴钠排钾功能减低,钠排量增加。
什么病来着。
她超负荷地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刚才躺在麻袋里勉强憩了一觉,起码越野车的后排比铁椅柔软甚多,但也无济于事,她现在说话都需要先组织语言再开口。
面前的男人似乎一直在看她,等待她做出回应。
她终于打好了草稿:“裴……”
“啊——”
一个字还没说完,那个对她颇具敌意的亚洲猛男突然蹲在了地上。
她眼波流转一瞬,聪明地选择缄默。
柏桑的痛楚不像是演的,胸口抽搐,呼吸急促,冷汗不断渗在额头,情况越来越危急。
“桑?”裴枢也被转移了注意,皱紧眉头走过去。
旁侧候着的随从大多与柏桑有着过命交情,迅速围成一团嘈杂混乱,马来语国语交杂。
“快把他扶起来!”
“不能扶!先让他躺着!”
“快去叫医生!”
“妈的,老东西医生昨天刚埋掉,这附近也没有医生啊,只能去市里找了!”
“天杀的!裴少,您的直升机能借用吗?”
一夜的调查都没有现在场面混乱,兄弟之间的过命交情不假,裴枢依旧是最终拿主意的人。
男人没有对提议作出回应,而是徐徐转身。
盲目的徒劳只会平添焦虑,恰巧容易让人丧失理智,错过近水楼台,忽略没什么动静的窝边草。
铁椅上,被绳索绑缚的女人百无聊赖,安静地看了很久的戏,约莫有些精神。
她许是觉得靠缄默隐身藏不住了,才戏谑开口:“sorry,刚想起来我就是医生。”
说完便没了下文,似乎是在等他威胁她。
——
病糊涂的姜医生:真的忘记了
(题外话:开了个微博大家快来找我~ ? ID:洛锦换)
0010 挨肏·肾上腺素
血肉铸成人体,若非极致的理性冷酷,鲜少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划清身份。
她是猎物,他是猎者;
她是医生,他的下属是情况危急的病人。
甚至严格来讲,昨晚的他也是她的病人。
“姜医生,”他俯下身与她平视,“烦请你救一救柏桑。”
姜泠费了一会时间理解这句话,再思考哪个字藏了陷阱。
似乎是很有诚意的一句话。
不得不说,他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
实际上,裴家过去的医生没有一个能安稳善终,并非因为裴枢杀人如麻,而是那些医生划不清身份。
裴枢确实杀人如麻,但是在风云叵测的南洋,枪口一致对外才是能够被拥护的象征。
然而医生却把他的仁慈当做是特赦令,怠工的怠工,反叛的反叛,实在留不了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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