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如既往。
闯入她的视线,不管以哪种方式。
须臾,她的镜片左下方映出一丝轮椅的金属光影。
“不要。”他的逼近使得她开始反抗。
他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介于绅士和粗鲁之间,轻易将她制住。
男女力量悬殊,她是永远争不过他的,清清冷冷地睨他一眼,终于赏脸去看礼物。
裴枢也不知道陆沅究竟送了什么,礼盒是她拆的,拆完不到一秒,她直接把盒盖砸向他,颤抖嗔骂:“流氓,不知廉耻!”
起码,骂人也是她愿意搭理他的一种方式。裴枢想。
她生气的样子也怪勾人,气得花枝乱颤,绸裙领口下那两只丰盈的巨乳晃出奶波,肌肤薄嫩冷白,巫蛊似的魅惑。
“你还有脸看我!”她被他盯得更生气了,直接爬上床睡觉,蜷在被子里不肯理他。
裴枢不明所以,费心瞟了眼礼盒里的物什。
一副手铐,但不是行刑用的手铐,圆环尺寸偏小,锢在美人纤细的腕骨上正合适;
一条散鞭,但不是招供用的散鞭,皮革鞭穗柔软,打在美人滑腻的雪臀上正合适;
诸如此类还有其他许多道具,每一样都可以用来对她“行刑”。
金三角那片禁区调教女俘的手段,裴枢是知道的。
陆沅做事心狠手辣,或许是听闻传言亦真,以此借礼物来提醒他敲警钟。
传闻说,军火大亨身边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并且对她执迷不悟,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放在繁华都市里,这样的传言无伤大雅,但是在南洋的地下世界,无疑会让他身陷囹圄。
望着软床上蜷睡的她,裴枢终究开口:“我不会对你用道具的。”
语罢,露在薄被外的冷白脚踝瑟缩些许,透着一捏可碎的风情。
“道具是懦弱的体现。”他复又道。
食物链顶端的雄性征服雌性时,是从来不需要道具的。
就算残疾,他也能轻易把她干到潮吹。
姜泠素来浅眠。
半夜里,她隐约觉得胸口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背后的男人睡意深沉,呼吸平稳均匀,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手极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探进领口摸到她的奶子才安分下来,一下一下揉得色情。
她一直不肯和他真正意义上地同床共枕,现在的床其实是拼起来的,她睡软垫,他的脊椎受过重伤,床只能睡硬的。
软硬的分界线格外清晰,他又没有谨遵医嘱。
无奈地叹了口气,姜泠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强迫自己尽快入眠。
真得治治他,哪有病患这样黏着医生不肯罢休的。
可最后还是睡不着,她辗转反侧,决定出去走走。
下床以前,她勉强善心发作,塞了个软枕到他手里。
没办法,谁叫她哄病患的方式一贯如此敷衍。
半夜的屿邸很静谧,同时也很安全,有人定时巡逻。
姜泠漫无目的地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柠檬水,静静发呆。
窗外飞过乌鸦,停在信箱上。
她不知道裴枢把杨胜威怎么样了,但可以确认杨胜威是自由的。
非但自由,还一纸告票要把她送上法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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