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足以人仰马翻的急刹车。
“喏,槟桥到了。”
上桥口已经被封死,有裴家的卫队巡逻执岗,路障空出少许缝隙,似是一道未知的大门。
救裴枢,不救裴枢?
生命总是如此短暂,做决定的时间也是如此短暂。
姜泠终究还是踏上了槟城大桥。
六车道的桥面空阔陌寥,咸腥海风穿堂而过,带走万家灯火,留下孑然寂寞。
她甚至都在想裴枢的这一生是多少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可是奔跑脚步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海风甚至都把她往起点的方向吹,劝她回头是岸。
魔鬼的命不值得谁来救,有时候罪恶累累,确实该到生命尽头了。
无数想法交织,直到她看见路灯描摹出轮椅的影子,投在无声无息的马路上。
“姜医生,但你还是来了。”
奔赴的情场,湿润的目光,炙烈的心跳。
疯狂,肆意,最后是万类霜天的自由。
自从和姜泠一起去过鹤山以后,裴枢渐渐有了槟桥行动的雏形。
这并不是一个缜密的计划,而是一场可以预见的考验。
他擅长杀人,她擅长救人。
总有一天,所有的尽力避忌都会失效,化作欲盖弥彰的导火索。
侧骑楼里,她的眼神他看懂了。
她终于目睹了他的阴暗,他那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无意间流露出的形同陌路,是再也挽不回的隔阂。
总有这一天的。
他知道很残忍,但他依旧心有不死地想知道,如果她恨极了他,厌极了他,她还会救他吗。
她……还会爱他吗。
路灯染着琉璃黄,照亮女人走近轮椅的身影。
姜泠看出这是一场考验,什么病危消息都是假的,他在赌她会不会踏上槟桥。
“裴枢,”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你别逼我,行不行。”
她的心好痛啊,究竟是谁把心给了她。
其实是裴枢啊。
地狱里只有一颗心,是魔鬼把心给了她,让她不再是当初那个第一天被绑进屿邸的姜泠,陷在杨驰之死的自堕里,看着柏桑倒在地上也不愿意再做医生救人,看着有刺客谋杀他,没有犹豫地替他杀了一个人。
可现在她有了这颗心,开始无偿地给屿邸里的所有人看病,开始不分好坏地救所有人,却让她离他渐行渐远。
他似乎不在意,揽过她的腰身,勾起她的下巴,示意她看天空。
炽地一声,是焰火高飞,炸开漫天烟花。
“高兴点,这是好事啊。”
他怎么舍得逼她。
0060 “那我嫁给他好了”
当地人如果有闲情逸致的话,会在槟桥的海上放烟花。
这是槟城的传统,姜泠却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烟花。
从来没有。
搂住她的男人,利用身份权利,在年节这天封了整座槟城大桥,给她放烟花。
南洋所有的温暖,都在这一刻的烟火里黯然失色。
“姜泠,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彻头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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