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面对阮安安,玉笙寒的话可总结为三字真经:“不可以”“别烦我”“滚远点”,如今变成了“都可以”“全依你”“没问题”。
他们水陆兼程行了两日,眼见着离洞府越来越近,阮安安心里焦灼不安。
刚刚她为了躲开玉笙寒,借口去集市买吃食,实际是与独孤郁碰面。
“我先行去幽冥水堡探路,在那里等你。”
独孤郁说完,没耽搁太久就走了,怕玉笙寒发觉他的行踪。
阮安安却愁秃了头,现在她与玉笙寒正是你侬我侬之时,突然提出要离开,玉笙寒可能会当场暴走。
但是阮安安不准备瞒他,更不准备逃跑。既然接受了彼此的情义,阮安安对玉笙寒便不会有隐瞒。
把糖葫芦咬的嘎嘣响,阮安安凑近玉笙寒,清冽的雅香钻入鼻孔,令她有些着迷。
“相公可会卜卦?”阮安安摸出几枚铜钱,是她刚刚从那群闲汉口袋中顺来的。
玉笙寒眸中泛起丝笑意:“为何突然要卜卦?”
“旅途无聊,闲来无事玩玩嘛。”阮安安抱住他胳膊撒娇。
玉笙寒点头:“依你,想算什么?”接过铜钱。
阮安安来了精神:“姻缘。”
玉笙寒乜她一眼:“你的姻缘在我这,无需测算。换一个。”
阮安安心头甜丝丝:“那便算算我的身世吧。”
玉笙寒应允,铜钱在他修长指尖翻转,隐隐可见钱上铜绿,倏而落定,在小桌上排出奇怪阵型。
阮安安好奇的打量,却看不甚懂。
“相公,算到什么了?”
玉笙寒微微抿唇:“乾卦。”
“卦象如何?”阮安安趴在他膝头,糖葫芦也忘了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桌面。
“乾者天也,元享利贞。”玉笙寒见阮安安一脸迷茫,便又解释道,“也就是大富大贵的意思。”
阮安安若有所思:“这便是说我生在富贵人家。”
“这一卦,变爻落在初九,潜龙、勿用,阳气潜藏之势,如神剑在鞘,光焰敛藏,不出则已,出则威震四方,荡平天下。”玉笙寒越说眉尾挑的越高。
阮安安也有些不信,指着自己道:“神剑在鞘,威震四方,我吗?”
玉笙寒看了她一眼,拂乱桌上铜钱:“或有不准。”
阮安安泄气,蔫蔫的趴在玉笙寒腿上不说话了。
女子身上的热量顺着衣物蔓延到自身,玉笙寒替她捋平鬓边发丝,柔声道:“可是有心事?”
“嗯。”阮安安声音闷闷的,“相公可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
那显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场景,玉笙寒拒绝回忆,点头:“自然。”
“那相公就不怀疑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洞府?”阮安安望向他。
玉笙寒沉默,半晌后方道:“亦曾想过,或许天意如此。”
阮安安出现后不久,他检查过洞府,发现片缕阵法消散的痕迹。玉笙寒修行的小世界有极强的结界守护,这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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