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法:“很好奇我?”
这句话裴昱宁听懂了,他眼睛里藏不住事,有点惊异对方如此敏锐似的讶然,承认得倒很大方,轻轻点头说:“嗯。”
“好奇什么?”傅如深循循善诱,“你可以直接问我。”
裴昱宁不知道想到什么,弯着眼睛笑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不能好奇你。”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很特殊,太好奇可能会惹麻烦。”
裴昱宁说着,视线从傅如深的脸一路游移到脖颈,虚虚看着隐藏在发尾的腺体,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盯着那里不动了。
傅如深伸手覆住自己的腺体。他并没有释放信息素,但腺体作为一个承载太多意义的特殊器官,也禁不住被一个异性这样打量。
“怎么了?”
裴昱宁没有作声,他目不转睛看着傅如深的腺体,像在上次在实验室那样,蹂躏了半晌自己嘴唇后,视线逐渐下移,最后停在傅如深下半身,接着停住不动了。
“……”
这走向愈发诡异而莫名其妙,饶是傅如深也不由愣住了。如果换别人——尤其还是一个Omega,先是盯着自己的腺体看,再是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看,他可以直接断定对方在试图骚扰他。可那个人一旦换做裴昱宁,即便他的目光充满好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终究没控制住,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低哑了几分:“……你在看哪儿?”
“嗯?”
裴昱宁的声音显得很无辜,似乎丝毫不认为自己的目光不合时宜,对别人来说可能会造成冒犯。事实上,即便看的位置不太对,他的眼神也很无辜,好像他盯着的东西不是对方的隐私部位,而只是块平平无奇的木头似的。
“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
而裴昱宁却浑然不觉,直到傅如深率先败下阵来,不甚自在地动了动腿,他才终于恍然梦醒般,移开视线,转而看向空荡荡、昏暗一片的地下车库,自言自语似的嘟囔:“腺体明明正常,为什么不会勃起?”
他声音很轻,傅如深没听清楚:“什么?”
裴昱宁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相当自然地答非所问:“好困。”
“……”傅如深只好说,“就快到了,上楼就能睡觉了。”
裴昱宁“嗯”一声,他解开了安全带,自顾自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他倚着车门,甩了甩头,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点似的。接着他开始迈步往前走,全然不顾身后还有个傅如深。
傅如深又好气又好笑,下车几步跟了上去,问他:“你知道怎么上去吗?”
裴昱宁闻言回过头来,以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扫了傅如深一眼:“你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吗?”
他往前的脚步没停,这一回头,险些撞上前面的承重柱。傅如深脱口说出一句“小心”,条件反射伸手拉了他一把。裴昱宁猝不及防,脚下没停,被这一拉拉得一个踉跄,朝傅如深这个方向跌过来。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短,裴昱宁的胳膊撞上了傅如深的胸膛,脚下不稳,又被傅如深伸长了另一只手臂去托着他的手肘,这才在扶持下站稳了。
这像个若有似无的,若即若离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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