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Omega中,裴昱宁的身高算高的,但依然仅仅到傅如深鼻尖。他的身体也带着Omgea特有的柔软,不可避免的,傅如深闻到了裴昱宁身上的米酒味。和掩盖在酒精下的,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这只是单纯的信息素外溢,没有任何暗示或引导信息,傅如深却感觉到后颈的腺体突兀地跳动了一下,带来一阵燥热,让他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
——怎么会这样?
傅如深一顿,随即便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与裴昱宁拉开距离,语气也很平静:“看路。”
裴昱宁“哦”了一声,见傅如深越过了自己在前方带路,便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夜晚的底下车库一片昏暗,周遭都是连绵的静谧。偶尔拂过的穿堂风带着凉意,让傅如深彻底冷静下来。
这么容易就被Omega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吸引,对他来说是件久违的事。他想自己可能是禁欲太久,才会让向来听话的腺体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他带着裴昱宁一路无话地回到家。
裴昱宁看上去确实醉得彻底,他两眼无神,进了门就游魂一样地径自飘进客卫,开始自顾自洗漱。
傅如深站在客厅,略显犹豫,然而他犹豫不过几分钟,就听到客卫传来乒哩乓啷的响动。
这下没得选了。他走进去一看,看清室内情状,就忍不住笑了。
“哎——”
他不知道裴昱宁怎么会困成这样。不过刷牙的功夫,裴昱宁哪怕还在站着,那双漂亮深邃的黑眼睛却紧紧闭着,一副睡死过去的模样。他手里的电动牙刷掉在地上,无助地发出“滋滋”声。
罪魁祸首被牙刷坠地的声响砸醒,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他蹲下来,正要去捡那根可怜的牙刷,另一只手先他一步,将它捡走了。
傅如深搀着他的肩膀,把他站得歪七扭八的身体扶正了。碍着姿势,傅如深下颌处便是裴昱宁的耳朵尖,他在他耳边问:“能站稳吗?”
这个不知道该说是醉鬼还是困死鬼的家伙含着满嘴泡沫,眼神向上,迷惘地睨了傅如深一眼。
明明是个没什么特殊意味的眼神,傅如深却觉得那像一把小钩子,在自己心口恰到好处地轻轻勾了一下。他一顿,接了一杯清水凑到裴昱宁唇边:“漱一下。”
裴昱宁半倚着傅如深,乖乖依言做了。傅如深则关了电动牙刷,又打湿了一块毛巾随意地给他擦了两把脸。裴昱宁迷蒙着眼任由摆弄,傅如深见他眼皮上上下下地打架,哭笑不得道:“你有这么困吗?”
“困死了。”裴昱宁又打了个哈欠,无辜地嘟嘟囔囔。
有的人确实一喝多就容易犯困,而从气味上来看,裴昱宁喝的应该是种后劲比较大的米酒。但像裴昱宁喝醉便困成这样的,傅如深也是第一次见。他知道这个家伙此刻是指望不上了,叹了口气,搀着裴昱宁往客卧走。刚把裴昱宁放到床上安置好,他便自然而然地拉过被子蒙住头,将自己裹成一团,迅速睡过去了。
傅如深怕他闷着,往下拉了拉他手里攥着的被子,让他露出完整睡颜。他睡得沉而恬静,呼吸绵长。
这样的裴昱宁显得更加无害,柔顺、温顺,甚至有些可爱,更像一个Omega应该有的姿态。
傅如深抱臂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空气中再次蔓延起那股清淡的信息素味道,证明主人已经陷入沉睡,无意识地释放出少量信息素。它很淡,淡得傅如深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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