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赫然是偌大一束火红玫瑰,娇艳欲滴,张扬而热烈。
玫瑰花束被搭成了心形,其中塞了一张卡片,正中则龙飞凤舞地写了个“裴”字。
裴昱宁眉毛一挑,伸过手去,捧了那束花在怀里,不顾周落表情愈发戏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面不改色地走了。
而后接连好几天,每天早晨,裴昱宁都能收到这样一束花。
而到了今天,送到医院的就不仅仅是花,还有十来份包装精美的早餐。看餐厅名字,是本市一家有名的早茶店,以吃食精致可口而著称,且每日限量,算得上是一餐难求。
这番举动难免叫整个急救中心都咂舌,而裴昱宁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弄错了什么。
——傅如深没必要这样做。
裴昱宁顿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在一个被他无视了许久的对话框里,最新消息赫然是这样一行字:
“早餐还合口味吗?”
裴昱宁抬起头来,粗略点了一遍总共送来了多少份早餐,再搜索了一下市价,心算了一个价格,又在此基础上加了一个数字,动作迅速地给对方转了一笔钱过去。
另一头,市区中心大楼的会议室里,居于首位的Alpha正一手撑着脑袋,视线虚虚地看向眼前的投屏,一手握着手机,百无聊赖地把那支黑匣子转来转去。
那支匣子突兀地震动起来,打断了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会议室里倏地安静下来。
吴洋解开锁屏,调出了那条信息。裴昱宁晾了他许多天,今天终于有所回应。等他看清了红包封面的几个字后,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那经理早就看出来新任老板心不在焉,但这毕竟是董事长的亲儿子、集团的嫡太子,该做的表面功夫依然要做足。吴洋这人阴晴不定,刚来不久就大刀阔斧,裁员、撤项、降薪,丝毫不讲道理,搅得鸡犬不宁,不得安生。这声嗤笑更让他脑门冒汗,试探着道:“老板?”
吴洋头也未抬,眼睛仍旧牢牢盯在那三个字上。
“你继续。”
部门经理无声松了口气,会议室又重归原状。
而那三个字是:
“快递费。”
*
这天下午,傅如深也同样来到医院。
徐阳拿着最新的监测报告,快速阅览完毕,拧眉思考。片刻后,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傅如深,带着点调侃的笑意:“傅警官,恋爱了?你的腺体很活跃,积攒了很多信息素。”
傅如深短暂一怔,略一想,用了最为稳妥的说辞:“暂时没有,我还在追他。”他笑笑,“但是情难自禁。”
徐阳了然地点点头,带着傅如深来到另一间诊室。他揭去傅如深后颈的强效隔离贴,取来特制的吸引器,说:“这个剂量浓度偏高,我得把它们引出来,否则腺体负担太重了。这个过程不好受,会很疼,需要给你加一针麻醉吗?但一般来说,我们是不建议给腺体做麻醉的。”
“没关系。”傅如深说,“直接来吧。”
“好的。”
徐阳站到他身后,将一端的针头刺入腺体,一面缓声说着“放松”,一面操纵仪器,帮他把信息素引出来。
诚如徐阳所言,这个过程确实不好受,尤其对傅如深这样腺体神经过于发达的人来说。他一声不吭,看上去没有大碍,额角却冒出了细密汗珠。
“好了。”
良久,徐阳拔出针头,递给傅如深一张湿纸巾,叹道:“你很能忍。”
“谢谢。”傅如深接过来,简单快速地拭去脸上狼狈。
“如果有了稳定的恋爱关系,你不会这么难熬。”徐阳说,“通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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