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傅如深便注意到了裴昱宁的异常。他只是想逗逗裴昱宁,见状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懊恼道:“对不起,我以为残留的剂量很少。让你不舒服了吗?”
“没有。”裴昱宁放下手,眼神匆匆地扫了傅如深一眼,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原本以为到此为止,傅如深正要跟上去,便听裴昱宁背对着自己,语速很快地说:“挺好闻的。”
“……”
傅如深又一次觉得,自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裴昱宁不过短短几个字,就能说得他下腹发热。似乎只要面对裴昱宁,所谓的定力与意志就不堪一击,只剩土崩瓦解。
*
重症病房里,一个看上去刚进中年的Beta护工正手脚麻利地给病人擦拭身体。病人脑补重创,多处神经损伤,能够醒来已属奇迹。他精神不佳,此刻也昏昏沉沉,任由护工摆弄。
这是个单人病房,病房的另一头,小小的陪护床上,一个年轻的女性Omega蜷缩其上,正神经质地啃咬自己的指甲。她的视线发虚,漫无目的地在护工与病人之间来回打转。
忽然,门锁咔嗒一声,发生响动。Omega霎时一个激灵,眼神聚焦了几分,直直投向推开的门。
傅如深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护工刚巧结束自己的工作,他把毛巾往旁一挂,把病人衣襟拉好,见是个生面孔,便冲着一同进来的护士,扬眉道:“怎么回事,吴总不是交代过吗,别什么人都往病房里领?”
傅如深亮出了自己的证件,简短道:“警察。”
那护工闻言瞪了眼,他狐疑地走近,看清了傅如深手中的警官证后,有些偃旗息鼓:“警官,什么事劳您大驾啊?”
“来看看。”
傅如深冲为他做向导的护士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他扫了病床上的陆尤一眼,转而看向另一旁的Omega。
从他进来开始,Omega只在门响时有所反应,此刻又像是一个失了生机的木偶一般,两眼无神地看向空中。
坠楼案是由苏蔷在跟,由于现场勘查中没有发现工地存在隐患或安全措施不到位的情况,加上现场有目击者证明陆尤确系失足坠楼,在被认定是工伤后,开发商亦非常爽快地签订了后续赔偿,这案子就顺利结了。根据苏蔷的汇报来看,这个护工也是开发商为陆尤请的——从陆尤的经济情况来判断,他负担不起高昂的看护费用。
而那个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Omega,应该是陆尤的妻子。
见傅如深在打量Omega,护工讪笑道:“警官,那是病人家属。她受打击太大,”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现在脑子不太清醒,癔症了。”
傅如深皱了眉:“她这样多久了?没去看过医生?”
“嗨,早看过了。”护工话接得飞快,“医生说是应激创伤障碍,开了药,要她静养。但她不听啊,这不老公在床上躺着生死不明呢,她死活非要在医院守着,我也拿她没办法啊。您放心,她好着呢,吃喝都有我照看,没事儿!”
“是吗。”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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