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异常平静而认真的语调说:“但我不是你的Omega。”
他的重音放在“你的”两个字上,但很遗憾,傅如深没听懂这背后的深层含义。想当然地,傅如深认为裴昱宁会这么说,是因为此刻他们并不是情侣关系,而裴昱宁身上也没有自己的标记。
因此,傅如深先是向他道歉:“抱歉。”然后才解释说,“但我需要一个能威慑吴洋的立场。”他又想了想,补充道,“照你说的,他和你们主任认识,并且他们应当在商谈某项合作。那么,按照吴洋的脾性,他一定还会来骚扰你。保持电话开机,不要静音,有情况随时和我联系好吗?”
裴昱宁点了点头,捕捉到傅如深先前话里的信息,问:“性暴力前科?”
碍于当事人隐私,傅如深上次并没有把吴洋的案子解释得很清楚。但眼下他却觉得没有继续模糊的必要了,即便这是在违反规定:“吴洋有过一个前任,他曾试图利用信息素逼迫对方强制发情,进而标记他。在被立案监察、接到人权委员会警告后,他仍然会去骚扰他的前任,甚至猥亵对方。”
傅如深说着说着,眉头不由轻轻一皱。
“不管怎么说,吴洋都是Alpha。他睚眦必报,想要报复我,才会从你下手。一定要小心,好不好?”
裴昱宁“嗯”了一声:“知道了。”
得到对方的再三保证,傅如深这才如释重负,被裴昱宁握住的手灵巧地扭了个方向,转而把裴昱宁的手握进了手心。
“实验怎么样了?”傅如深捏捏他的指节,“我今天下午没事,我在医院等你,结束了跟我一起回去?”
“两个小时后去取样,我现在要去查房。”裴昱宁说,突然用力嗅了嗅,“你从师兄那儿过来吗?”
“嗯。怎么了?”傅如深刚问完,便反应过来,“我的信息素?”
“你的信息素。”
——异口同声。
傅如深不由轻轻一笑。他往前迈了一步,裴昱宁下意识往后退去,脊背猝然撞上墙壁,发出嘭的一声轻响。傅如深眼明手快,伸手在他肩后垫了一下,嘱咐他说“小心”。
退无可退,两个人距离瞬间拉近,裴昱宁不得已,微微仰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傅如深。
不知为何,傅如深看过来的眼神明明一如往常,裴昱宁并没有在其中找到任何代表侵略或者掠夺的信息,他却陡然局促起来,原本平稳的心跳也变得快了几分。
“以前有人说过,我的信息素很特别。”傅如深语气促狭,“一直没问过你,你觉得怎么样?”
大部分人的信息素都接近于植物的香气,但也有极少一部分人,他们的信息素更加抽象化,捉摸不定,难以具象到某一种事物上去。
傅如深就属于后者。
如果硬要用某种事物来形容,他的信息素像雪。初次见面时,他的信息素处在暴走状态,携带极强的攻击性,山雨欲来,给人以雪崩狂潮般的窒息与压迫感。而平素温和待人时,它又像是融化时的雪,清冽、幽然,掺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日照暖意。
由于刚做过信息素牵引,不可避免地,傅如深身上残留了一些信息素。残留下来的剂量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很少,但由于距离太近,裴昱宁觉得它铺天盖地,瞬间将自己裹挟其中。
自打上次被应泊涵、徐阳接连警告,他就没再给自己继续注射抑制剂。长期的抑制剂注射让他的腺体有些失活,此刻被Alpha信息素这么一刺激,那个器官顿时兴奋地跳动了两下。
裴昱宁下意识往后伸手,捂住自己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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