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在国外势大, 是刚刚归国的科技新贵, 居然连个照面都不打的就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洛氏集团的面子都被他踩在了脚底。
“不必了, ”洛卫东皮笑肉不笑, “你耿少的这位朋友,我们这些老头子恐怕有点高攀不起,架子这么大, 我们洛家这小庙容不下这尊佛。”
耿锐面上仍笑盈盈的,心里却哀叹连连,傅予深这小子, 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咦?
余光瞥见门口处走来的身影,耿锐眼前一亮。
又瞧见与他并肩而行的女孩,他恍然大悟。
哦,原来发的是恋爱脑的疯。
“这是该忙的事情都忙完了?”他挤眉弄眼地打趣。
傅予深却没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情。
他侧目看向身旁的女孩, 臂弯微曲, 洛诗还沉浸在“提亲”那两个字的震撼之中, 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明白过来傅予深要她做什么。
可是, 满堂宾客,这么多双眼睛都或探究,或好奇地注视着他们,洛诗忍不住生出了一点退却之意。
“要不然,你再想想……”
洛诗硬着头皮喃喃低声道。
没等她说完,不耐烦的傅予深直接拉着她的手搭在他的臂弯里。
席间的段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洛卫东虽不意外,但却被两人堂而皇之的亲密举动气得眉头紧皱,霍然起身道:
“我这里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这位先生,你家里人没有教你,没得到邀请函的情况下随便赴宴,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吗?”
尽管今天的傅予深西装革履,但洛卫东根深蒂固认为他还是当初那个想要攀附洛家的穷学生,丝毫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这在傅予深的意料之中。
当年洛卫东去京大看洛诗时,让辅导员将他叫去办公室,对方看他的目光更是轻蔑得露骨,像是在看光洁地板上一块不知好歹的污渍。
傅予深扯了扯唇角。
其实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年,他少年时的桀骜恣意早已被消磨不少,但此刻面对洛卫东诘问,他那一身冷傲反骨还是不可避免地化作锋利刀刃,直指对面的男人。
“我想您可能要搞清楚一点,若非您派人盛情邀请,这场宴会,我或许也并没有那么想出席。”
洛卫东露出不解神色。
实在看不下去的洛诗忍不住出声:
“他是傅予深。”
……傅予深!?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掠过窗外,洛卫东脑子似有雷鸣声炸开,恍惚了半天才醒悟过来。
难怪,难怪。
难怪他听闻傅予深认识洛诗。
当年那个需要拿助学金的穷学生,竟然,摇身一变,年纪轻轻就成了坐拥上亿家产的科技新贵?
邬娟对公司内部的事务并不了解,也不明白洛卫东为何一脸青红交接,下不来台的模样。
寂静之中,她只能以女主人的身份打起圆场,耿锐也很是圆滑,言语间给足洛卫东面子,总算是哄得一桌气氛和缓。
傅予深和洛诗在洛卫东这一桌坐下。
邬娟:“……原来是我们小诗的朋友啊,卫东,你还不知道吧,刚才在院子里小珩不小心掉进游泳池里,就是这位傅总帮忙捞上来的,我们还得感谢人家呢。”
“感谢?”洛卫东冷硬着一张脸,“小珩去年还拿了学校游泳比赛的第一名,用不着别人捞。”
邬娟轻拍了他一下,转头又对傅予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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