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见过我弟弟没?就是月辰君,那个叫容缨的。”
水面下,十七岁的成蹊开口,声音还有些稚嫩,“如果遇见他,麻烦你帮我给他带句话。”
少年的音调有些沙哑,缓慢而坚定。
“告诉他,我不要他了。”
成蹊起身,迎着禁地处那团刺目的白光,冲了进去。
既然生死咒断掉,那便再不用担心自己会给李景带来负面影响了。
总归是要死的,他这一生格外短,就算是在这具身体里,拢共也不过二十年。这世上,其余所有人没有他也能过的很好,唯有李景不同,唯有他不行。
就算是死,也该葬在一处。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几声惊呼,有几个人影扑了过来,抱住成蹊的腰,将他往后拖,“成蹊你想干嘛啊?那边太危险了,不要过去!”
在那惨白的光芒之中,一切都开始坍塌,化作惨白的余烬,如同世界寂灭前最后的光影。
成蹊回头,他发现几张脏兮兮的脸,是沈星河他们,浑身都是枯枝败叶,一脸慌张的拖着他,“那边是神仙打架,你凑什么热闹啊?绝对有人自毁元神了,这么大规模的灵气,整个白玉京绝对不保,还不赶快跑啊!”
他们几个本来在等时机,等着等着忽然发现情况不对,想起李景之前的吩咐的二号方案,顿时爬起来撤离。
成蹊看着他们扣住自己腰围的手,忽然面色惨白,痛呼一声,“好痛,我肋骨被你勒断了。”
叶淮安手一缩,慌张道:“肋骨?我手劲儿没那么大啊?让我看看……”
“别看了,先从这里离开!”沈星河从另一侧去抓成蹊的胳膊,然而青色的衣摆一拂,他抓了个空,沈星河腰间一麻,随后便被人顺手抽了剑,不等他回头,转瞬之间,六张符箓以一种极为精妙的手法交叠成阵,将他们三个框了起来,然后被人一脚踹飞。
叶淮安扑在禁制上瞪大了眼睛,“成蹊——你大爷!!”
“抱歉。”成蹊挥了挥手,冲着他们笑了一声,“我得去找李景了。”
禁制包裹成的球中,三个少年七荤八素的滚下去,慌乱之中,却清晰的看见成蹊随手一抛,以阵驱剑,踩着沈星河的配剑飞向禁地。
白衡笙:“我记得成蹊不是不会用剑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禁制球咕噜噜滚下去,叶淮安的声音十分苦闷,“谁知道啊!他掐阵的手法也变了,草,这到底谁写的阵,怎么这么难解……”
少年们抓狂的声音越来越远,成蹊眯眼,挥袖扫开面前的的障碍。
□□的灵流使得草木催折,露出嶙峋的地面。
半个时辰前。
生死搏杀,这一次没有人留手,一切都是冲着杀死对方的手段去的,极尽凶狠。
“你杀不死我。”容缨又被刺中一剑,身上鲜血飞溅,却还有心情冷笑,“不管你刺了多少剑,伤的永远是本世的‘容缨’,不是我。”
“我记得你们这些人的关系很好,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说如果这个‘容缨’死了,哥哥会哭吗?他会不会恨你?”
李景剑意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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