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他残忍又疯魔。
“把他头抬起来。”燕臻漫不经心地开口。
“是。”薛呈直接抬腿踩住那人的腿骨,脚下用力,那人一下子仰头,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他艰难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荣九川。”燕臻上下将他审视个遍,才嗤笑一声,“原来她喜欢这种蠢货。”
他将青玉珠串重新戴回手腕上,倾身凑近了写,慢条斯理道:“我姓燕,名燕臻。”
燕臻……荣九川当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太子!”
燕臻勾唇,“也不算全然无知嘛。”
“你,你想做什么……”他的态度堪称直白,荣九川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他挣扎着想要上前,薛呈眼疾手快地将他按住,拉扯间只听叮当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
燕臻微微一怔,低头去看,竟是一支浸满鲜血的银簪。
正是陶令仪鬓上的那支,她当时慌乱反抗,将簪子直直插进了荣九川的胳膊上,没有拔.出来,此时那伤处没有包扎,一动就汩汩的涌血。
也不知这簪子是从哪掉下来的,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样。
燕臻厌恶地皱眉,而后又笑道:“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比孤想的还要亲近些。”
提到陶令仪,荣九川明显更加愤怒,他疯狂地挣扎起来,伤口崩裂,连脸上都染上了血,“为什么,是你把她藏起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虽是陶家的女儿,却很单纯……”
他说着,忽然想到先前燕臻与她相拥的情形,竟有些不敢再往下问,“你把她……”
见燕臻不答,他只觉得头顶轰的一声巨响,像突然被惊雷劈中了似的,头脑发蒙。
而后,他愤然暴起,竟将制着他的薛呈直接掀翻,他甚至顾不得燕臻的身份,疯魔一般要去抓他的脖颈,却被一下子攥住手臂。
燕臻捏着他的腕骨,抬手一拧,直接将荣九川的胳膊卸了下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教指尖沾了一抹嫣红。
他松开手,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才道:“你以为,我把她要了?”
说到那个字眼,荣九川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却不能动作。
燕臻却笑了,“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陶郁林早就想将她送入东宫?”
他手指一松,擦过手指的帕子正落在荣九川的头上,不疼,却带着极强的羞辱意味。
看着荣九川浑身发颤,燕臻心底生出一缕隐秘的快意,“但陶令仪不愿,她一心对你,为了不入东宫,甚至想与你相约私奔。”
“她这般将孤的脸面肆意践踏,”他放轻了语气,像说出一串如低吟的诅咒,“你猜,孤会如何处置她?”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但是会比较晚
第6章 谋划
“你猜,孤会如何处置她?”
燕臻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荣九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好半晌才挤出一句,“你怎么敢。”
燕臻挑了挑眉,奇道:“为什么不敢?就因为她姓陶吗?”
方才的伤口久久没有包扎,站在还往外淌着血,荣九川此时面色惨白,只凭着一股子恨意吊着精神,“你虽是太子,但若是动她,她爹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堪称狂妄,但燕臻知道,他说得是事实。
陶郁林其人,心思深沉,睚眦必报,他身居高位这么多年,根本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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